张茹芸死死地抓住祁步君的手,不管怎么样,她要先挣脱了他的双手,可祁步君的双手如同钳子般紧紧的锢住了她,何况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女子又岂能在禁军统领祁步君手下挣脱开来。
“祁步君,你混蛋,你放开我,放开我!”张茹芸叫得声嘶力竭,在祁步君听来却以为张茹芸故意一般,十分刺耳。
祁步君一把将张茹芸从地上拉了起来,把她拉到离自己只有寸余之地,恶狠狠道:“你本就浪荡成性,难道那壶酒不是你特意准备的?现在你这样是故意?玩欲擒故纵吗?我看你还是少花这些心思!”
张茹芸已是毫无力气,她不断地拍打着祁步君,“祁步君,我恨你!我恨你!”
祁步君狠狠道:“恨我,呵呵,你恨我!你恨我何必还要这么迫不急待啊!”
茹芸愤怒地瞪着眼前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这个作为自己夫君的男人,此时却让自己觉得羞愤万分。
茹芸的脑中空洞,似乎所有的思想全被掏空。
祁步君满面通红,可是那酒早已经让他失去了所有理智……
已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张茹芸终于停了反抗,停了嘴上不断地哭泣。
心中的痛已远比身上的痛来得更是持久……
沛烟自然听到了从那屋里传出来的张茹芸的哭喊声,她不无担心道:“老夫人,要不,要不还是算了吧,让……让人把房门打开,放少夫人出来吧!”
祁老夫人狠狠地瞪了眼沛烟道:“我花了这么大的心思,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你休要在这里阻撞拦!”
沛烟转身看了眼已经熄灭了灯的房间道:“可是,可是老夫人,少夫人毕竟是张大人家的千金,皇上下圣旨赐的婚……奴婢也是担心,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祁老夫人冷哼一声道:“能出得了什么事,竟然做了祁府的少夫人,就该担起少夫人的职责来,传宗接代那是天经地意的事。就算传到皇上的耳中,我也不怕理亏!”
沛烟还想说什么,祁老夫人不耐烦道:“好了!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自有分寸!”
祁老将军看着离去的夫人与祁步君和张茹芸,他总觉得有点异常,却又说不上什么来,忽想起老蔡的那壶酒,老蔡作为管家,除了过年过节这样的节日,他会侍奉在一侧斟酒外,其余日子的这个时间,他绝不可能出现在饭桌前,想到这里,他忙命人将老蔡找了来。
老蔡面对着祁老将军,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自知这事根本不可能瞒得了自家老爷,可真正面对他时,却又久久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老……老爷。”蔡伯双手绞在一起,紧张地低头不敢直视。
“老蔡,我知道你一向是一个正直的人,从来不会做那些有违常理的事情,今日我虽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但多半与夫人脱不了干系,既然如此,难道要我去问夫人不成?”
“是……是老夫人让小的给……给少爷少夫人准备了合……合欢散。”
“什么!”祁云山怒得一掌拍向桌子,那桌子腾地一声晃了晃。
蔡伯吓得立即跪了下去。
“糊涂啊!糊涂啊!”
蔡伯跪在面前低头不语,这时祁老夫人和沛烟进了来,一见面前的两人,祁老夫人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转身让蔡伯和沛烟出去,自己坐到了祁将军的对面。
“你!你自己的儿子你不了解吗?他是个什么样的脾气你不清楚吗?”祁老将军看了眼自己的夫人,虽不像刚那般怒气,但也明显比以往说话重了许多。
“老爷,君儿是什么脾气我这个当娘的自然清楚,可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二人这样生活下去!”
“你啊,你有没有想过,你就是这样让他们圆了房,也不会挽回什么,今后只会让君儿更加痛恨茹芸。他们俩之间的矛盾要他们自己去解决,只有这样,君儿才能从心底是接纳茹芸。如今你这般行事,只会让他们之间的矛盾更加深,唉!”
“我管不了这么多,不管怎么样,现如今茹芸已经是君儿真正的妻子了,只要茹芸能生下一儿半女的,那么我这个当娘的也认了。”
“你……你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呢。”
祁老夫人高昴着头,淡淡说道:“也不枉我这当娘的做一回恶人。”
夜出奇的安静,在这即将步入冬天的季节来说,万物均已慢慢冬眠,漆黑的祁将军府只余大门口两盏灯在寒风中微微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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