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沛负手走在前面道:“嗯,本官就是喜欢明白人,好事,好事啊!这样吧,你现在就带本官去看看。”
乔华忙哈腰道:“唉,好嘞,大人,您这边请!我那亲戚的铺子啊,不远,就在前面,您请!”
未过半个时辰,谢沛与乔华便到了乔华所说的那家粮铺前,只是这个粮铺实是小了点,谢沛看了看这半新不旧的铺子以及点头哈腰的乔华道:“就这里?你确定?”
乔华道:“对对对,大人您放心,他里面的东西啊,不差,也不少,您进里间就知道了,您这边请!”
谢沛双手放于背后,大步踱到里面,只是里面暗沉沉地,整个铺子里的粮食加在一起也不满二十车,这可差得远啊。
乔华的亲戚乔凤忙走过来将一张两万俩的银票塞到谢沛的手上道:“大人,您看,这些东西可还满意?只要大人您发话,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小人立马去办!”
谢沛的脸色明显暖和了很多:“确实是个明白人嘛,本官就是喜欢你这样的明白人。不错,这些东西很好,这样,你再去买些棉衣被褥过来,只不过,东西嘛,不用太讲究,过得过去就行了,我看你这里的这些东西就不错。”
乔凤忙道:“唉唉,好好,一切均听大人的吩咐!”
谢沛道:“可要抓紧时间,五天后,本官派人来取。”
乔凤哈腰道:“大人您放心,一切都给您办得妥妥的。大人您此去辛苦,小的能为百姓做点事,也深感荣幸!”
谢沛笑道:“哈哈哈哈,确实会说话。七百五十车的粮食,二百七十车的棉衣被褥,准备好了,这是钱,你看看够不够!”
乔凤接过只不过八万两而已,却忙道:“够了够了,足够了,哪用得了这么多啊。”乔凤说完,双从中抽出一张一万两的递到谢沛手上:“谢大人真的是我们老百姓大清官啊!”
谢沛边笑边往外走:“会说话,会办事,本官喜欢!乔华,此事你办的不错!你放心,跟着本官,以后前途一片光明!”
乔华忙道:“多谢大人提携!小的必将会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五天后,谢沛命人将三百余车粮食及一百余车的棉衣被褥在百来名官兵的押送下往受灾最为严重的蜀州出发,其余的命人押送到另外两地贺州及苍州。
只是,所谓的粮食已多少有些霉变,所谓的棉衣被褥也不知道那个乔华与乔凤二人从哪里弄来的,有太多的黑絮棉不说,有些竟还是破的,只怕这七万两采购这些东西,不足二万两吧!谢沛只当没看见,押着几百车的物资向蜀州进发。
谢沛到了灾地,却并不急着施灾,在当地官府的陪同下,好吃好喝地游玩了几日,才懒洋洋地命随从支起几个锅。
“不得哄抢,所有人需排好队,依次领好食物并在此侧登记,未登记之人,明日不得领取食物。”一小吏不断地重复着。
蜀州是此次受灾最严重的地区,随处可见饿死的人,到处都是插着草待卖的女子或是孩童,过半的商铺为免遭哄抢都关闭着,各个角落里卷缩着的是毫无生气的老弱病残,往年热闹繁华的都市,在这时显得尤为萧条与凄凉。
而负责登记的三五个小吏,更是对这样的登记即恨却又不敢吱声,故然火气亦是很大,对来登记的难民,没个好脸色。
受灾的人太多,越来越多聚集的灾民让谢沛看了实在是头痛,有哄抢的,有哭闹的,有因分得粥的多少稀厚或馒头大小不均打架的,乱糟糟的一片,士兵虽抓了几个,却仍未控制住场面。
谢沛早已不耐烦,命人撤了馒头摊,只舀半勺稀到不能再稀的粥汤给灾民,为此未分到馒头的灾民们情绪更大。
“凭什么我们没有馒头,就这些汤汤水水的,够吃个什么?我们要吃馒头,快点发馒头给我们!”
“对,快点发馒头,我们不要喝这些汤汤水水,里面连一粒米都没有!我们要吃馒头!”
民众中有人带头砸了一个碗,于是乒乒乓乓,几十个碗砸了一地,顿时地上到处都是瓷片。
“不准闹事,不准闹事!”谢沛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可众多的人群,早已将他的声音淹没。
一时场面有点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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