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麒淡淡道:“说说看!”
晋冲冥想了片刻方道:“以前的惠王只喜山玩水,或诗词歌赋,最多也就是在自己的王府里与几个勇士习武而已,对从政丝毫不感兴趣。也从不与京城里的任何一个大臣有过多的来往。但是此次,他不但借机大摆生辰宴席,而且在席间游走于各个大臣之间,与他们阔谈,早已俘获了众多人心!最为奇怪的是,他此番竟给父亲送来如此厚礼,与远超出了他一贯的作风!”
晋麒点头道:“没错!我已经听说皇上有意让其掌管御史台,而且他已经答应了!”
晋冲轻笑道:“原来如此!看来他们文家没有一个人是对权力没有渴望的!”
晋麒冷冷一笑道:“同样身为文家子孙,皇上比惠王还小上五岁,若非皇上当初是被太后所收养,又岂会轮得到他坐上龙椅!那惠王自然不甘心,皇上让其掌管御史台,他当然借机上位,又有何不可!最无情不过帝王家,兄弟相残比比皆是!”
晋冲微微一笑道:“也许惠王从政,对我们反而是一件好事!”
晋麒点头道:“今日我必赴宴,且看他如何!”
合禧宫里,陈帝此时正陪着静嫔用膳。
静嫔自从进宫后,却并没有因为宫中的山珍海味而有丝毫的丰韵,细看之下,反而还比原先在山间采药时消瘦了些许。
静嫔聋哑,席间只闻陈帝轻笑爽朗的笑声。
一直侍俸静嫔身侧的曼雪此时正在布菜,偶尔会把陈帝所说话用手语传达给静嫔,惹得静嫔也咧嘴笑,只不过她没有声音发出来罢了。
肖公公进来,轻轻叫了声:“皇上!”
曼雪知道肖公公必有事要禀报陈帝,所以知趣的退了出去。
陈帝收了脸上的笑,问道:“什么事?”
肖公公看了看边上的静嫔,见静嫔此时正夹了一片鱼,轻轻去掉里面的鱼刺放到陈帝眼前的碗里。
陈帝道:“没事,静嫔聋哑,并不知道我们说什么,有什么说你就说吧。”
肖公公这才道:“宫外传来消息,我们布在晋侯爷府的探子看到,晋侯爷今日进了聚德楼,而就在晋侯爷进去未多久,便看到惠王爷也进了聚德楼,二人在同一个包厢。我们的探子打听到,此包厢乃是惠王爷所定,也就是说,是惠王邀请的晋侯爷!”
陈帝疑惑地看着肖公公道:“可确定?”
肖公公点头道:“千真万确!”
陈帝放下手中筷子,凝神道:“惠王兄一向不愿与晋麒多有往来,他此次回京之后没有与张元和祁老将军见面,怎么会反而第一个与他晋麒相见。可有打听到什么,他们说了什么?”
肖公公摇了摇头道:“没有!聚德楼的包厢隔音极好,而且惠王定的是聚德楼最顶楼的那个包厢,整个顶楼只有这一个包厢,我们的人如果上去,显然容易暴露目标。”
陈帝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朕总觉得惠王和以前大不相同,虽然朕相信他绝不可能与晋麒之党站在一起来害朕,但我们也绝不可掉以轻心!”
肖公公点头道:“是!老奴会让那些人也多多留意惠王爷的。”
陈帝想了片刻后又道:“会不会惠王兄以为宁雅是朕命丁顺所杀?所以他此番回来,性情才会如此大变!他难道要与晋麒联手不成?”
肖公公并没有听懂,突口而出问道:“什么?惠王爷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陈帝道:“宁雅之死,所有人都看到,毕竟给朕带来了许多看得到的好处,比如这宫中的耳目基本被清理干净,还有这禁军统领,这两样是朕要夺权必须要先拿到手的。惠王兄有这个想法,朕并不觉得奇怪。”
肖公公点了点头道:“皇上,您还记得敏娘娘是怎么死的吗?”
陈帝看着肖公公道:“你是说惠王兄的生母敏贵人?她不是失足淹死的吗?”
肖公公回道:“皇上您那时只有五岁,并不清楚,但惠王那时已经十岁了,这些事情他定然记得十分清楚。那时宫中盛传是皇上您的生母邵夫人将敏贵人推入了湖中!为的是不让太后将您从邵夫人身边夺走,要把目标转移到惠王的身上,后因被先帝发觉,邵夫人心中惧怕才畏罪上吊自杀!”
陈帝怒道:“荒唐!敏娘娘与朕的母亲姐妹感情极好,朕的母亲又怎会无端害她!这种谣言惠王兄难道也信吗?”
肖公公回道:“原先可能不信,但如果惠王爷对宁雅公主的死果真像皇上刚您所说的那样,那么他必然已经认定敏娘娘是邵夫人所害!”
肖公公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静嫔,静嫔此时正低头喝水。
正在这时,小印子进来恭敬道:“皇上,惠王爷来了,正在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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