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忙带着李全走到李明鑫所在的三号牢房门外指着里面的李明鑫道:“李大人,此人是下官今日所拿,他自己口口声声说前年幽州赌坊失火一案是他亲手纵火所为,还说在这次中他烧死了三十多人,伤烧了一百多人,均是他一手造就!这二位便是下官请来作证的,这位是醉蓝院的姑娘碧倩,这位则是此人的仆从小北。这件事事关重大,下官不敢擅自做主,故然将人犯押了回来,一切均等大人您发话。”
二人均向李全行礼,李全显得十分不耐烦,挥一挥手便算是回应了二人。
李明鑫看到自己的叔叔进来,拼命地要挣扎掉牢牢锁住他的铁链对着李全喊着:“叔叔,你救救我,救救我,是他们,是他们诈我的。”
李全并不理会不断咆哮的李明鑫,而是看着梁启道:“梁大人好雅兴,本官索不知,梁大人竟然喜欢逛青楼!”
梁启哈哈一笑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嘛!何况下官还不是英雄。像碧倩姑娘如此貌美的女子,此关下官根本不可能过得了嘛!而且最主要的是,下官反正光棍一个,去不去逛青楼倒也无所谓,只是这位公子,听说家中已有美妻,却仍要与下官抢夺碧倩姑娘,倒确实让梁某看不懂了!”
李全没想到梁启如此厉害,冷冷一笑道:“梁大人自从夫人过世之后便不再续弦,原来是有红颜知己呢!”
碧倩忙上前微微施礼道:“李大人误会了,小女子只与梁大人品茶论诗而已!”
李全转身怒瞪了眼碧倩道:“此地乃是我大陈国的刑部大牢,何时轮得到你一个妓女在这里说话了!”
碧倩的脸被涨得通红,只得低头退了下去。
梁启微微一笑道:“李大人,碧倩姑娘只是那醉蓝院的张妈妈收的义女,怎是能与那些俗粉妓女相提并论!下官与其有缘罢了!何况……”
梁启指着牢内已经泄气的李明鑫道:“何况刚刚大人进来之时,下官已经说得很明白。是他,他亲口承认幽州大火是他人为所放!据下官所知,那场火死伤一百余人,烧毁房屋十数间,到如今两年过去了,幽州还有不少百姓仍拖着残缺的身体呢!”
李全冷冷一笑道:“梁大人作为刑部侍郎应该十分清楚此案,此案早已结案!一个公子哥只不过爱吹嘘,闹点笑话罢了,你又何必当真呢!”
梁启哈哈一笑道:“李大人,这可就不对了。我们做为刑部的官员,日常接触到的许多案子,都要求我们有超过常人的洞察能与和观察能力,何况此案并非小事!”
李全哼声道:“这么说,梁大人是非纠着此案,要重审不可了?”
梁启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
“梁启,你有没有想过,在咱们刑部已经了结的案子,要想推翻重审,并不是单凭一个人随便说几句话就可以的,你得有确凿的证据,然后与大理寺会同,奏请皇上之后才可以!”
梁启笑道:“这个自然,下官乃是李大人一手带出来的,又怎会对我们大陈国律法不了解呢!”
此时牢内的李明鑫如何还能等得了李全与梁启的喋喋不休,哭喊道:“叔叔,你救我出去,救我出去吧!我知道错了,我说错话了呀!”
李全瞪着眼对李明鑫吼道:“你还有脸说!前年那场大火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不清楚吗!卷宗上不是说是烛台导致的无意失火吗?”
李明鑫发丝散乱,狼狈不堪,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是烛台火导致的,不是我放的,不是的,和我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叔叔,你救救我吧,你才是刑部的尚书,这个人是什么东西,他凭什么抓我,叔叔,你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吧!”
李全一巴掌扇在李明鑫的脸上怒骂道:“放肆!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什么不好,偏偏要吹这样的牛,你以为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吗?”
李明鑫被这一巴掌,扇得脸火辣辣的痛,可就是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丝毫没有半分悔改之意,认为这一切都是那个什么梁大人故意陷害他,所以反而是狠狠地瞪着梁启。
梁启故意如同才刚知道李明鑫是李全的侄子般道:“叔叔?你叫他叔叔?哦,原来是李大人的亲侄子啊,是下官的不是,我怎能如此鲁莽,竟然抓了李大人的亲侄子。哎呀,失查失查,既然这样,那自然死去的三十多人也好,伤残的一百多人也罢,也就无关紧要了,李大人,要不您还是把他放了吧!对了,这是当初有人递交给我的一些证据,李大人,您看要怎么处理?或者,那边有火,要不下官拿过去烧了?全凭大人您的一句话,就是……”梁启朝碧倩和小北看了眼,没再说下去,其实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李全清楚得很。
而且梁启拿人时,故意大张其鼓,让那几个侍卫在街上一路喊着将李明鑫抓到刑部:“让开让开,李明鑫亲口承认前年幽州大火为其亲手所放,刑部按律法捉拿,任何人不得阻挡!”、“刑部捉拿前年幽州大火一案纵火者,任何人不得阻挡!”等等,早已是满城皆知!
更有甚者,当时便窃窃私语,“不是说那是烛火翻倒无意中才引起的,怎么会是恶意纵火呢?”
“哎呀谁知道呢,今天刑部在大街上抓了人,许是真的,看来,这个案子皇上要下旨重审了!”
“对对,既然有人亲口承认是自己纵的火,便没有不重审的,想来皇上的旨意马上就会下发了!咱们便等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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