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帝让肖公公将奏章递给下面的晋麒,晋麒拿着这份奏章,虽然自己早就知道李昌父子的所作所为,但在皇上面前,他却又不得不表现出十分的愤慨来:“皇上!此等恶人必要严惩,否则,我大陈国的老百姓将永无宁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老臣恳请,对李昌父子斩立决!还百姓一个公道!”
陈帝听关晋侯爷说这样的话,面上表现得极为认可,可心里却明镜的很,他晋麒要早早地将李昌父子处死,只怕多半是怕又被梁启挖出点什么来而让他亦处于虎口之上吧,所以点头道:“晋卿说的极是!”
陈帝转头对着梁启又说道:“梁爱卿此案办得极为迅,事情做得也十分恰当,朕心甚欣慰。天籁WwW.⒉但李昌与李全毕竟是亲兄弟,如把人仍关押在刑部实为不妥。”
陈帝高高地看着站在下面的李全,尽管对方已经将头低着不能再低,可面上的灰败却已是一览无余。
陈帝停顿片刻道:“李全,你认为呢!”
李全忙跪下道:“一切但凭皇上作主!”
陈帝并不理会李全,对着下面的众位大臣说道:“这件事如今已是有了确凿的证据,就是原先的那两个所谓证人也是李昌收买所为,现也已被关押在刑部。那么这事便宜早不宜迟吧!”
堂下文武百官个个敬畏细听,陈帝冷冷地扫视着下方道:“何爱卿!”
何晨也是战战兢兢,他不知道昨日梁启是如何审理此案的,他多方打听,然整个刑部却密得如同铁桶一般,打听不到丝毫的消息。就是李全,尽管从刑部走了出来,却也是一直闭门不见,他十分清楚,此时的李全,恐怕最重要的是如何明哲保身,他怎么还可能再去见当初派人到幽州审理案情的大理寺卿。只是他却不得不去打听到底案子审得如何了,因为不仅仅是自己女儿的命,更是何府上下一百多口人的生家性命也是拴在这个案子上的。
当他看到梁启递上的奏折中并未提到自己半句,他暗暗松了一口气,此时听到陈帝叫他,忙走到中间,跪下诺诺地叫了声:“皇上!微臣在!”
陈帝看着他说道:“当初派到幽州去现场审理此案的是哪三人?”
何晨不曾想到皇上会问他这个,竟然这样,那么他何不顺水推舟,故忙道:“回皇上,是……是大理寺丞沈荃、张启和孔志三人!”
陈帝面无表情地看着何晨问道:“这三人是你的部下,那么,你给朕说说,此三人该当何罪!”
何晨咬咬牙道:“回皇上,微臣已将此三人羁押,他们对当初自己的收受贿赂,同李昌父子一起合力篡改案件事实一事已是供认不讳!”
陈帝冷笑道:“何卿,你的动作当快得很啊!”
何晨战战兢兢忙回道:“微臣不敢!”
陈帝看着下面的何晨与李全,猛地大声说道:“既然你早就羁押了此三人,那么也就是说你早就知道了案情的走向了?还是李全所管辖下的刑部,本就是个风声随意可泄露的地方呢!”
何晨、李全、梁启三人立即跪倒在地,李全与何晨二人自知此时无论说什么均会是错得多,所以便只能这么跪着,半句也不敢回话。
梁启道:“回皇上,此案皇上命微臣亲自审理!微臣敢以性命担保,当初在场的刑部主事与及与微臣一同审理此案件的其余五人均未曾向外透露出一丝消息!”
陈帝冷冷地轻笑一声道:“审案现场除了惠王,李昌父子与及刑部审理案子的五人外,便是朕所派的小印子与李全你这个刑部尚书了!”陈帝转向一直立于他身侧的肖公公,“肖玦!”
肖公公不紧不慢道:“回皇上,皇上命老奴派去刑部的小印子,自五日前老奴亲自将他们从刑部带回来后,便一直在内院的一座空房子里呆着,从未离开过半步!日常吃用一概也是老奴从门缝里递进去,并未假手于他人,所以他是没有机会与任何人提起刑部在五日前案子的审理情况的!”
陈帝转眼看向李全,“李全,那么你呢!”
李全将上半身挺直,面无表情道:“回皇上,那日微臣虽在现场,但也从梁大人的审案当场得知,此次微臣兄长犯下了滔天大罪,微臣身为刑部尚书,自然知晓刑部审案规矩,万不可能透露半句,还请皇上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