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帝微微皱眉道:“褚赫的女儿不是才被褚赫送到晋府不过月余吗?怎么会突然出事?”
邱志生脸色凝重道:“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晋侯爷的妻弟尤沛怡惹的祸!”
陈帝想了想道:“那个尤沛怡不是才出事没多久吗?怎么如此不知道收敛,他又惹什么事了?”
邱志生轻叹一声道:“像尤沛怡这样的执跨子弟,从来都是贪财好色之徒。皇上,那褚赫现在年纪虽大,但年轻时也是个英俊的男儿,而且又娶了个娇巧美貌的小妾,所以才生下如此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儿。他这女儿也是好不容易老来得子所生,宝贝得不行。褚赫的老母亲也极为痛爱这个小孙女,所以去年冬至过后,褚赫百般无奈将女儿送到晋府的时候,他母亲可是生了一场大病。”
婉贵妃道:“我伯父虽然喜欢利用控制那些大臣的子女来控制攀附于他的人,不过他对待那些子女倒也从来不苛待了他们,而且每隔三五日就让她们回自己府一趟,这么多年来,也从未出过事。所以那些大臣们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心有不愿,但看自己的子女好吃好喝的在晋侯爷府上住着,倒也渐渐心安了。”
邱志生点头道:“确是如此!而且微臣也知道他的后院的一些情况,除了每晚必回晋府睡觉外,晋侯爷确实也不怎么约束她们的自由。怪也怪褚赫他那个女儿确实长得过于漂亮了一些。”
陈帝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尤沛怡要强行纳褚赫的这个女儿做小妾不成?经过那次惹出了人命,难道他就一点长进也没有吗?”
邱志生摇头道:“若是如此,倒也罢了!那尤沛怡色胆包天,他早就垂涎褚赫的女儿了,所以此番一入住进晋府后院,寻了机会便偷偷摸了过去。没想到事情就是那么巧,正好看到褚赫的女儿褚丽英带着自己的婢女在院中弹琴。那尤沛怡乍看之下,已是垂涎欲滴,怎么还把持得住,而且那琴声动听,早已打动了他的心。于是尤沛怡立即便上前,要强行拉了那女子出去。褚丽英和她的婢女如何肯依,所以双方便扭打了起来。”
婉贵妃道:“我记得晋伯父的后院应该住着有三五个小姐的,再加上她们的婢女,少说也有十多人,难道就没有一人进来帮她们一把吗?”
邱志生无奈的摇头道:“没有!当时的动静挺大的,可那些小姐个个都是养尊处优惯了,何时见过那样的场面。而且那个虽说是后院,却离晋府的前院着实有一段距离,所以无论这后院的动静有多大,也根本没有一丝的声音能传到前面去。”
婉贵妃毕竟是一个女子,此时一听之下便道:“表哥,难道说这尤沛怡就真的将褚小姐给糟蹋了吗?那他也真可真是禽兽不如!”
邱志重重叹气道:“褚小姐若是肯依便也出不了什么大的乱子,那个尤沛怡虽然是个好色之徒,平日里游手好闲,但好歹也是晋侯爷的妻弟,褚大人现在又处于风口刀尖处,所以肯定会咬咬牙将女儿嫁于他便也算了。可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褚小姐竟是个钢烈的性子,怎可能看得上像尤沛怡这样的执跨之徒。事后,虽被尤沛怡得手,可褚小姐却……却跳了河,寻了短剑!尸首也直到今日上午才被打捞上岸!”
婉贵妃的脸色唰的一下便白了,她突然想起自己被寄养在晋府的那段日子,若不是晋伯父死死地看着,只怕这色魔的手早就伸向了她,尤沛怡的嘴脸她是真真切切地记得清楚,一脸的横肉,五短身材,嘴巴微斜,一双小眼睛色迷迷地总是盯着稍有姿色的女子。
邱志生又道:“这尤沛怡比起李明鑫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无论是自己府里还是京城哪家有点姿色的小女子,只要是入了他的眼的,他便会杖着自己是首辅大人的小舅子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不知有多少人对他恨之如骨!可却是又敢怒不敢言,只得忍气吞生!”
陈帝听到此处怒道:“简直就是个混蛋!如此可恶之人,朕必要将他早日绳之以法!不杀不足于平民愤!”
婉贵妃道:“皇上,那尤沛怡臣妾记得很是清楚,他不仅好色,而且贪得无厌,永不会满足,臣妾对这样的人也是恨透了心!”
陈帝问道:“那褚赫现在如何?”
邱志生回道:“褚赫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当场便晕了过去!褚赫这一生中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褚可也只不过是他亲弟弟的儿子,他的弟弟在生下褚可之后死于一场疾病,所以褚可显然已被过继给了褚赫当儿子。可不管怎么样,褚赫永远只心疼他这唯一的一个女儿。褚赫的正妻一生之中没有生育,他到四十左右才娶了这个小妾,好不容易老来生下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今天也才不过十二岁,却被尤沛怡给糟蹋送了命,那褚赫如何能不悲痛。而且褚赫的老母亲听说孙女出事,也已经病危,只怕此事一出,要出两条人命啊!”
陈帝又道道:“那晋麒呢?有什么表态没有?”
邱志生回道:“晋侯爷已命人将尤沛怡锁了起来,关进了晋府的柴房。可是,皇上,您也知道,晋侯爷的夫人是何等样的人,她向来偏宠自己这个亲弟,所以正与晋侯爷在闹着呢!也不知这件事情到最后会如何了结!”
婉贵妃冷哼一声道:“能怎么了结,我这个伯母,比起我那伯父来,心狠之厉害,从来不逊色半分!这件事,到最后也不过是不了了之罢了!”
陈帝怒道:“难道一个如花的女子就要这么白白的送了命不成吗?”
这时肖公公轻声道:“皇上,惠王爷来了!”
陈帝与邱志生二人相视道:“皇上,看来惠王爷也是为了此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