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下肚,陈帝脸上荡漾起微微的笑意,又夹起一块对身后的肖公公道:“嗯,今天的红烧肉烧得不错,肖玦传朕旨意,今天御膳的厨子纺统有赏。”
肖公公忙笑应道:“是,皇上,御膳房的人必高兴极了。”
晋麒不免将视线又转向坐于上侧的陈帝,疑虑在他的心中更是又增添了几分。
此时,只见场中央的胡令云双手握剑,怒吼一声,腾空而起,用尽全力,长刀隔空就向祁步君劈来,凛冽的刀锋在银白月色月光的折射上闪出明晃晃的寒气,直向祁步君逼来。刀锋所至之处,就连院中的花草也弯了腰,更有几片树叶因这凛冽的寒气从树上飘然而落。
祁步君原本微微而笑的脸色此刻迅转孤冷,手中剑一个翻转便迎了上去,同时左手为攻,就要去攻胡令云的下摆。
胡令云经过前几次与祁步君的交锋,已对他的招式有所了解,此刻人在空中却并未直接刺向祁步君,反而是一个翻转跃到了祁步君的身后。
充满杀气的脸色乍然阴狠地出现在胡令云的脸上,随着身体的翻转,他的刀已向祁步君背后的命门劈去。
祁步君不亏为大陈第一高手,单从声音上他便已判断胡令云刀锋将所至之处,脚下步子微移,身子往前一倾,腰间力道借势扭转不但避开了胡令云那致命的一刀,而且右手剑锋向上一挑便要反转刺向胡令云的下腋处。
胡令云此刻惊觉不对,刀剑在地上一点,身子几个旋转,避了过去。
早就听说祁步君乃第一高手,但在座的除了陈帝等寥寥无几的几人见识过祁步君的武功外,并无几人见得,又闻得胡令云打遍整个西域驻军未缝对手,且就算十多人联合起来,亦不是他的对手,故而此刻宴上之人无不紧紧地盯着场中刀剑相杀的二人,甚至连眼都不敢眨一下。
这边二人几十招下来,胡令云虽次次出刀狠绝,却总无法伤及祁步君半分,祁步君虽每次都能避过,却也并不急于对胡令云下死手,故而一时半刻,竟总不分上下。
那边陈帝却极少将目光投到场中打斗的二人身上,反而从乳母的手中抱过二皇子文泽乾坐于自己的膝上,逗弄着怀中小儿,引得怀中小儿总咯咯不停笑。
皇后微微一笑道:“皇上,这胡将军与祁大统领打得如此激烈,您怎么没兴趣多看看呢?”
陈帝仍逗弄着怀中幼儿道:“不用看朕也知道谁赢谁输,这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与朕的皇儿好好玩玩有趣呢。”
皇后问道:“哦,那皇上以为会是谁赢呢?”
“自然是祁步君了!他这大陈第一高手可绝非浪得虚名,那可都是在战场上一次又一次打下来的,而且胡令云虽力气极大,却刀法紊乱,无章可寻,他这个打法,只会在一开始赢得些场面,却撑不了多久。”
“不是说,胡将军在军中表现极为冒尖吗?而且皇上您此次宣他进京,也是因为他打下了几千滋扰百姓的山贼有功,皇上怎么会以为他用的只是蛮力呢?”
陈帝微微一笑笑道:“对付山贼,自然无需章法,讲求的也是速战速决。但与祁步君打斗却不一样,祁步君师出名门,他很容易就能找出胡令云的破绽,你别看祁步君此刻好像一直在退让,实际上现在他只不过是在消耗胡令云的体力罢了,等到胡令云体力不支之时,祁步君必能在五招之内拿下胡令云。”
皇后的脸色一惊道:“既然如此,胜负早已明了,皇上您又为何让他们还打下去呢?而且皇上,今日乃是中秋佳节,您却破天荒的同意他们立下这死生状,臣妾总觉得这不像皇上您平时的做法呢。”
陈帝看了眼场中打头的二人道:“胡令云进京这十多日以来,频频找祁步君打斗,并非要与祁步君分出个什么高低来,据朕所知,祁步君乃是胡令云的杀父仇人!”
皇后脸色微微一变道:“皇上,怎么竟连这个也知道?”
陈帝咧嘴一笑道:“满京城的人都在传,自然也有会一些消息传到朕的耳朵里来。今日胡令云为何坚持要立下生死状,皇后难道还不知吗?”
皇后疑惑道:“皇上您知道?”
陈帝道:“朕只是猜到了一二而已,他胡令云若在宫外暗中刺杀祁步君,最后若又杀了他的话,那么胡令云便要背负着刺杀朝廷大臣的罪名,何况祁步君身为禁军大统领,他若被杀,岂是儿戏。”
皇后道:“所以胡令云今日才要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提出立下这生死状,若是他能杀了祁步君,皇上您自然也不会降罪于他!”
“没错!”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