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平命人将其洗净之后,又按着张元的吩咐给他准备了一桌子的菜,看来他已十多天没有好好吃过一顿了,狼吞虎咽,不过片刻功夫,已将满满一桌的饭菜扫空。
本以为张元会连夜审他,却没想到,张元命康平将他带到柴房,又给他准备了衣服棉被让他好好地睡了一觉。
不过为防止他再逃跑,将他手脚捆住,绑在了柴房中间的柱子上,嘴里被康平塞了一块破布。
此人相貌堂堂,面像清秀,看上去倒像极了书生,只是身材矮短了许多,一身粗布灰色麻衣,头上带着头巾,想来他本想打扮成村民混入京城之中,却没想到在京郊之处便露出了马脚,让英围住。此人见形势不对,拔脚便往深山跑去,只是两腿又如何及得了那么多人的围追,未多久,便被英捉住。
书生一见张元立即便要扑过去,但由于他被绑,挣扎了多次仍无果。
张元微微一笑,走过去把他嘴里的布取了下来。
书生立即大吼道:“原来那两个人果然是你们安插进云塔帮的,那两幅画上的人你们果然认得!帮主没有怀疑错!”
这时从柴房外传来哄亮的声音,“你们帮主他怀疑什么了?”
张元微微一愣,立即行礼道:“老臣参见皇上,皇上您怎么来了?”
陈帝摆手示意张元起身道:“不必声张,此次朕出来,除了肖公公没有他人知道,朕就是想要来看看他们究竟都知道了些什么。”
书生一直盯着眼前的年轻皇帝。
陈帝走到书生的面前,轻轻一笑道:“你盯着朕看什么?与你所想的不一样吗?”
书生摇头道:“确实不一样,辅大人说你谋于心计,阴险狡诈。而且老百姓们的日子过得这么困苦,若不是因为你这个当皇帝的无能昏庸,又岂会将以前繁荣昌盛的大陈弄到如今民不聊生这个地步,还逼得兄弟们不得不上山当了山贼。”
“山贼?可在朕的眼里,你们与其他人一样,都是朕的子民,而且朕听说你们的帮主云龙海劫富济贫,只抢官商,从不滋扰百姓,这样的人朕又何于称之为山贼呢?”
“你真没把我们当山贼?”
“当然!”
“哼,你果然阴险狡诈,我不会上你当的!你花言巧语,只不过想要骗得我回云塔帮帮你们隐瞒罢了。”
“这么说,你们以为现在大陈的这幅样子,是朕一人的原因了?”
“难道不是吗?你是皇帝,整个大陈都在你的统治之下,不是你又是谁?”
“那好,就算是朕的过错,朕承认是朕这十几年以来未治理好,以至于大陈陷入如今这样的境况。那么咱们先来说说刚才的事,你们帮主都怀疑什么了?”
书生冷哼道:“几年前帮主进过一次京城,画像上的男子他隐约有些认得,只是事过多年,他不敢确定罢了。而且再加上那个女子,帮主一点印象也没有,再说了,那个男人为人豪爽,与帮主很是投缘,所以这么长时间了,他迟迟不敢下定论。可是近段时间以来,那个男人却很是冒近,与帮主诸多长老接触,而且那个女人左看右看根本不像一般的村妇,甚至连打水洗衣都不会,所以我们帮主这才命我秘密拿着此二人的画像进京向辅大人问个清楚。”
“原来如此!我们一直想不通你们是怎么怀疑他们二人的。”
“呵呵,没想到吧,人算不如天算!而且就算你们把这两幅画毁了,不用一个时辰,我就可以再画两幅出来!”
“你说什么?你是说这两幅画是你所画?”
“没错!帮主也是担心画像中途有可能遗失或是损毁,所以这才命我进京。”
陈帝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书生又道:“没想到先生竟有如此手艺,就算朕宫中的御用画师也不过你这点水平。”
书生半信半疑道:“真的?”
陈帝笑道:“当然,朕乃一国之君,又岂会乱说。”
陈帝又道:“你既会画画,为何不进了城再画呢?你难道不知全京城正在全力搜捕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