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麒看着一前一后离去的二人,心中总隐隐有些不安。?
“父亲,您怎么了?”
“惠王怎么会这么巧救了沈塔?”
晋冲惊道:“父亲,您的意思是惠王爷现了我们的秘密?那如何是好!”
晋麒限入深思,缓缓在院里来回踱了数趟,晋冲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片刻之后,晋麒立即道:“你火赶到秋梁洼,细细查看清楚,为父怀疑云龙海已被他人收买。他的那个什么兄弟沈塔,这么多年了,为父从来没有听说过有此人,而且帮中人也从未提起过有这么一个人。”
“父亲您怀疑此人是惠王爷的人?是惠王通过云龙海不久前才安插进去的?难道说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在秋梁洼私建军队一事?”
晋麒微微点头,“极有可能,否则惠王怎么会这么巧就遇到了受伤的沈塔。而且消息如此之快,云龙海来咱们府上不过半个时辰点而已,惠王就已经知道了云龙海前来我们府上讨要人这件事情。”
“可是,父亲,惠王爷不是早就向您表露过心迹吗?他的毕生所爱之人宁雅公主被皇上害死,而且他的生母也被皇上的生母害死,他与皇上之间应该有不共戴天之仇。若他知道了咱们的这件事,孩儿想他应该不会捅到皇上那里去,我们又何需如此担心。”
晋麒横了晋冲一眼,晋冲吓得立即低下了头。
“你忘了他李全了吗!为父岂是那被人抓住把柄,可被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无用之辈!为父这一生,只会将他人控制于掌心,又岂会受他人摆布!就算他是惠王,他是皇上,又怎样!”
晋冲低声道:“是,先帝就是因此而送了性命,孩儿记住了。孩儿以后定不会被他人控制。”
“嗯,你能记住就好,我晋氏子孙岂是那些唯唯诺诺的肖小之辈!”
“是!”
“而且你别忘了,惠王是什么人,他也是皇子,从古至今又有哪个皇子不愿意是自己登上这致高的皇位,可将万人踏于脚下的权势的!”
“那父亲,惠王爷会不会就此挑起事端?”
“所以为父才要你火赶往秋梁洼,一旦现云龙海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就牢牢将他控制住!”
“是,父亲!”
晋冲说完便匆匆往秋梁洼赶去。
两天之后,消息传到陈帝耳中,陈帝大惊。
“皇上,晋冲已经控制住了云帮主,老臣是担心晋冲会对云帮主下手。”
“是朕的疏忽,没想到他晋麒心思竟是如此缜密,单凭惠王将人送到晋府,他便起了疑心。”
“现在他们怀疑的是惠王爷知道了晋侯爷私建军队一事,还不清楚皇上您也知道了此事。”
陈帝沉思了片刻后道:“不行,朕不能让惠王兄有任何危险。”
祁老将军急道:“皇上,您想怎么做?”
“你偷偷放出消息,将已经知道了他晋麒私建军队一事是朕已知晓,而惠王兄根本不清楚,人也是朕让他所救。”
“皇上,不行,这样太危险了,您身上的伤才刚好不久。老臣身为大陈臣子,誓死要保护皇上您的安全。”
陈帝摇头道:“朕在宫中,他要对付朕没那么容易,而且他现在手中所有的也不过就是那支军队,李致和蔡陪被突厥牵制,胡令云也是咱们这边的人。他若想孤注一掷,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反而能让朕借此机会,将晋麒之党一网打尽。”
“可是,皇上,晋侯爷早已暗中联络驻边大将军,年宴之时,他必会让那些将军带着大批人马入京。”
陈帝微微一笑道:“这不更好吗?而且就算他们带兵入京,也只能在京郊,不可能进入京城,更不可能入宫。何况,朕对胡令云有足够的信心。朕相信只要钱雄磊他们进宫,胡令云安插在各路大军中的那帮兄弟就能控制得住驻守在京郊的军队。”
“老臣仍有些担心,毕竟皇上,您的安危重于一切。所谓明枪容躲,暗箭难防,晋侯爷此人心狠手辣。”
陈帝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朕会小心。还有云龙海那边,你也要派人去盯着,此人眼光长远,有勇有谋,朕有意收编他入军。”
祁老将军点头道:“皇上您放心,云帮主拥有三万弟兄,虽非全部集中在秋梁洼,但秋梁洼也有数千人,晋冲若真想要杀他,云塔帮中的兄弟也绝不会放过他。所以短期内,云帮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沈塔的伤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他深入秋梁洼骑军内地,早已摸清了那里的地势及内部情况。”
陈帝点头,“祁卿可有把握一旦局势有变,一举将他的这支军队打垮?”
祁老将军从怀中掏出沈塔暗中让小印子送来的地图展开放在桌上道:“皇上,您看,秋梁洼四面环山,整个山脉只有唯一的这一条山路可进,而这条山路便是云塔帮的人把守着。云帮主若能自救,这个地方不成问题,我们的人可顺利进山而不被他们觉。”
陈帝细细看了看地图点头道:“朕相信凭云龙海的智谋他绝不会长久受困于晋冲,而且晋冲比起他的父亲来,可差远了。”
祁老将军道:“没错,所以老臣认为,晋冲不足为惧,云帮主必能脱险。”
祁老将军又指着地图的内侧道:“皇上,您看,这里四面环山,中间却有这么大一块草地,而且极其肥沃,这几个山之间又被他们开凿了几个山洞,供于这五千兵马的休息之地,可谓一个得天独厚的好地方,晋侯爷果然会挑地方。”
“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