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岂非太无趣!看你日日得意,胸有成竹的样子,想想你如果有朝一日一旦知道真相,所有的一切均在朕的算计之内,你会是怎样的一副样子呢!每想及此,你不知道朕是如何的大快人心。”
陈帝怒礼着晋麒,冷冷道:“你果然没让朕失望,你从来都未曾让朕失望过啊!而且——”
陈帝直直地逼视着因大为震惊而脸色极其难看的晋麒,“而且如果没有方振昌每日向你说说朕的好消息,慢慢长日,你如何过啊!何况,方振昌可是打着为朕配解药的幌子的,朕如何能让他离开呢?”
晋麒全身无力猛地摔落在地,“哈哈哈哈!老夫糊涂,糊涂啊!”
“你何止糊涂,简直是愚昧无知!不防告诉你,褚赫!你可还记得!”
“褚赫!哼!蠢货一个,若不让他受尽折磨而死,难消老夫心头之恨!”
“哈哈哈哈!晋侯爷!这回你可是错怪褚赫了,他可是对你忠心耿耿啊!”
晋麒愕然道:“你说什么?”
“这还要多亏了小慧!她身边的侍女紫香,竟会认识如此有能耐之人!朕可是好好地奖赏了她和她那老乡一番啊!”
“老乡?是谁?他们究竟有什么关系?”
“曹德海啊!怎么,你不是派人仔细地查过吗?怎么会没查出来他有一门独到的口技呢?他的口技出神入化,你难道没有查到吗?”
“你……你……你是说,那日晋慧和楚怀二人在你殿外听到的声音根本不是褚赫,而是曹德海,是曹德海,是吗!”
“没错!晋麒,你可真够狠啊!褚赫死得如此惨不忍睹!”
“哈哈哈哈!”晋麒仰天大笑,“晋慧!晋慧!那个愚蠢的女人!愚蠢的女人!”
“她蠢吗?她无非是想借朕的手杀了你,替她死去的爹娘报仇,夺回她自己的儿子而已!可你呢,你竟那么迫不及待得杀了她!究竟是她蠢,还是你们太狠!”
“对了,你看看这是什么?”陈帝边说边将一摞东西扔到晋麒面前。
晋麒疑惑地捡起悉数洒落在地东西,只看得他触目惊心,愕然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你……你……你,这些东西,你从何而来,是什么时候到你手上的!”
“呵,呵呵,什么时候到朕手上的?朕告诉你,就在李昌等人假死被抓那日!你没想到吧,你让晋冲翻墙进去,翻遍了李府地下室均没有找到的东西,竟然会早就在朕的手上!哼!现在想想,朕还需好好谢谢李全,若不是他替朕收萝了你诸多罪证,朕还要好好费上不少功夫呢!”
“所以什么禁军中秦广感恩王榭的提拔,什么从来就看不惯祁步君冷淡,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设计好的!”
“对!这不是为了让你更加肆无忌惮吗?皇宫年宴之时,可以安插进去你认为是自己的人,不是让你更加有把握,更放心吗?否则的话,你如何能在年宴上如此迫不急待?”
“好心计,好心计啊!没想到,老夫算计了一生,竟会落得如此下场!我千算万算,竟唯独算漏了你根本没有中毒,算漏了自己的亲侄女儿,唯独算漏了你竟千方百计要置老夫于死地的计谋啊!枉我昔日如此自负,总以为任何事情,都在我的掌握之中,真是可笑,可笑致极啊!”
陈帝怒视着晋麒道“你错了,朕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要置你于死地!是你平定了诸皇子之乱,也是你助父皇将大陈疆域拓深。可是,你永远不知道满足,当朕知道是你下毒杀了父皇的时候,朕恨不能立即提刀一刀杀了你!可是,朕不能!”
“你不敢,因为朝中文武大臣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招不慎,则满大陈便会处于危难之中!”
陈帝咬了咬牙道:“没错!朕不愿让刚平定百年的大陈再陷入无休止的内乱之中,而且从地方到京城,从宫内到宫外,到处都是你的人。朕不可能不顾忌,所以朕才会要一步一步的瓦解你的阵营!”
陈帝看着晋麒道:“只是,朕一直不明白,朕曾亲自不止一次写信给祁云山,让他回京,但都被他一一回绝。但是,朕要与你斗,要夺回政权,不能没有军方的力量,尤其像祁云山这样的大将军!可是为什么与苗军大战之后,他会选择突然留下来?”
晋麒捶胸顿足道:“一切都是我太大意!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