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钢茂见文志祯手中一直拿着“商队”带回的信,已有小半天时间,紧皱起的眉头也始终未展开,疑惑地从文志祯手中拿过信,可他并没有如文志祯这般的好记性,无法在没有译本之下能看着这些古怪的标志便知道其中之义。
看了一会儿,实是看不明白,便又扔回到文志祯手中道:“王爷,这些扭来扭去的东西,我实在看不懂,不如你读给我听听,也好让我和王爷一道分析分析,免得你一坐就坐了一个下午想破脑袋还想不明白,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个诸葛亮呢。”
谢钢茂本就是云塔帮中的人,占山为寇,说话不懂得如何弯弯绕绕,心中有什么便说什么,他更不会因为文志祯是个王爷,而要将自己想说的话咽在肚子里,然后自个儿回去想破脑袋,或是对着那所谓的译本弄个半天才弄明白信上写的是什么内容,倒不如就让文志祯念给他听,倒也干脆利落。
文志祯自然更不会计较谢钢茂是否会懂得文绉绉地和自己说话,何况这一年多时间以来,行军打杖说话哪有那么复杂的,若是如在京中与文官们说话一样要想个半天方明白话中的深意,那还怎将军令传达下去。于是拿起信便将祁步君与胡令云二人潜入王府中之后遇到了什么事、又发现了什么等等一一说于谢钢茂听。
谢钢茂越听到后面,越是一头雾水,“这……这是为什么?他们王府里关了那么多犯人吗?”
文志祯摇头道:“不可能,本王在王府住了两天,而且第二天下午走遍了整个王府,均未发现,若真有大批人被关押着,无论如何,我不可能一点也觉察不到。”
谢钢茂点头道:“也对,还有祁大将军呢,人称他为大陈第一高手,若是有人,他潜入王府这两个晚上也不可能不发现什么。除非……”
“陈非什么?”文志祯望向一边挠着头一边走来走去的谢钢茂问道。
“除非王府里的人每次给惠王爷送饭都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文志祯噌地一下从座位上就弹了起来,瞪大了双眼看着谢钢茂道:“你是说,他们为保万一,每次给惠王兄送吃食的时候都是这么做的?”
谢钢茂嘿嘿一笑道:“是……是我瞎想的,如果每次都这样,那不麻烦死了,人要一日吃三餐了,一天来连回这么折腾三回,谁吃得消,王爷就当玩笑,玩笑。”
文志祯立即来到画着王府地图的桌边,将地图摊开之后,将整个王府的房间一个一个看过去,此刻在他的脑中早已形成了祁上君与胡令云二人那天所见的情形,仿佛自己亦置身于这其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