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8月1号当天上午,阿历克塞教授夫妻俩将卫燃和穗穗以及那四位不远万里过来工作的泥瓦匠一起送上了飞往因塔的航班。一起被送上飞机的,还有卫燃从沙漠里捡来的那支空军猎枪。
之所以带着猎枪去,自然是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因塔享受一番狩猎的乐趣。
而在他们离开的当天,阿历克塞和周淑瑾夫妻二人,也将带着一只送给尼古拉老先生当作宠物的小狐狸返回伏尔加格勒。
至于卡班湖畔的房子以及剩下那些小狐狸,则全部托付给了送他们来机场的那位健身房会员帮忙照顾。
几乎在卫燃等人搭乘的飞机开始爬升的同时,卡坚卡也已经赶到了莫斯科的卢比扬卡广场。
虽然这里在苏联时代是个完全等同于地狱的代名词,但同时也是个闹中取静的街心花园,如果运气好赶上红场阅兵,这里还是观看飞机飞过红场的最佳位置之一。
但此时,这里除了悠闲散步的鸽子和趴在地上撅着屁股摇着尾巴准备抓鸽子补补身子的野猫之外,更多的便是慕名而来的游客,以及一些正在练习轮滑的小朋友。但却唯独没有卡坚卡以为的,随时把自己抓起来,扭送进那座黄色建筑里的便衣警察。
在苏联时代,这里先后曾是气卡、nvd、gb的驻地,在苏联后时代,这里又成为了承担同样任务的俄罗斯fb的大本营。
不管驻扎在这里的组织名称和效忠对象如何变化,在卡坚卡的妈妈留给她的各种描述里,如果自己犯下了重大的错误,这里很有可能就是生命和工作的终点。
但是当她真的站在这里的时候,却发现主动找她的,基本上都是想请她帮忙拍合影的游客,又或者想和她拍张合影甚至想和她上床的各色男人。
“嘭!”
就在她盯着那栋建筑外墙上挂着的空调室外机走神的时候,一个看年龄也就和马修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儿,却踩着轮滑鞋惊慌失措的撞在了她的身上。
“啊!”
本就时刻紧绷着神经的卡坚卡被吓了一条,但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却让她来不及思考,便将自己的手垫在了那个即将摔倒的小孩子的后脑勺上。
“你你没事吧?”
卡坚卡一手垫在那个仰面摔倒的小姑娘后脑勺的位置,一手捂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问道。
“没事,我没事。”
这小姑娘倒是格外懂礼貌,在卡坚卡的搀扶下艰难的重新站起来之后,白净的小脸上已经写满了愧疚,“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
“没没关系。”卡坚卡也暗暗松了口气。
“姐姐,你的手受伤了!”
这个小姑娘在注意到卡坚卡手背上和地面摩擦出来的细小伤口之后,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也噼里啪啦的砸下了泪珠。
还不等卡坚卡说些什么,小小姑娘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扯着嗓子回头大喊道,“妈妈——!妈妈——!”
强忍着转身就跑的冲动,卡坚卡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刚刚把车子停在那栋让自己心惊肉跳的建筑大门一侧的女人,匆忙丢下刚刚从后备箱里拿出来的粉色儿童头盔,甩掉脚上还没来得及换好的高跟鞋快步跑了过来。
而原本由她扶起来的小姑娘,也一屁股坐在地面上,脱掉了轮滑鞋之后哭喊着跑了过去,只剩下卡坚卡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片刻之后,那个看年龄大概三十多岁的女人拉着那位小朋友快步走了过来,歉意的说道,“谢谢你刚刚护住了我的孩子,你的手受伤了?”
“没事,没事的。”卡坚卡强忍住慌乱将擦伤的那只手背到了身后,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瞟像了对方制服上那枚小巧的盾剑双头鹰徽章。
“如果不介意的话,去我的办公室吧。”
这个女人温和的邀请道,“至少让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不然贝拉恐怕要哭一上午了。”
卡坚卡努力让自己的视线离开那枚吓人的徽章,然而,还没等她再次拒绝,那个泪眼婆娑的小朋友已经跑到了旁边,拉扯着她受伤的手背一边轻轻吹气一边展示给了她的妈妈看。
“来吧,很快就处理好了。”那位女人朝卡坚卡招了招手,“就在一楼。”
深吸口气,卡坚卡点了点头,“那那就麻烦你了。”
“不用这么客气”
这个赤着脚的女人捡起自己女儿脱下的轮滑鞋,一边往她的车子走一边说道,“我是克拉拉,你呢?你怎么称呼?”
“卡列妮娜”卡坚卡下意识的答道。
“贝拉,你先带卡列尼娜姐姐去我的办公室。”克拉拉说话间将轮滑鞋和刚刚丢下的儿童头盔一起丢进后备箱,随后又拿出一双鞋子递给自己的女儿,“我要去把鞋子穿上,很快就追上你们。”
“卡列尼娜姐姐,我们走吧”
贝拉再一次坐在地上自己穿好了鞋子,随后拉着卡坚卡没有受伤的手就往那栋建筑的大门方向走。
近乎呆滞的卡坚卡一边感受着自己剧烈的心跳,一边任由那个名叫贝拉的小朋友拉着自己走进大门,随后又走进了紧挨着大门的一间并不算太大的办公室。
稍等了片刻,贝拉的妈妈克拉拉也追上了上来。
这个女人走进办公室之后,立刻拉开一个又一个的抽屉,最终翻出了一个红色的医疗箱,手忙脚乱的从里面拿出一瓶碘伏看了看。
确定这瓶碘伏没有过期,克拉拉这才将其拧开,一手轻轻握住卡坚卡略有些颤抖和冰凉的手,一手捏着棉签,蘸取着碘伏轻轻的擦拭着卡坚卡手背擦出的细小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