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个备注,后期还会有大规模战争,前面就不继续写了。)
第二天清晨,江临府内。
杨易之端坐正中央,表情极其复杂。
“亲王殿下,”斥候一脸疲惫地说道,“我军已在营地周围密布削尖木栅,但在没有任何预警,昨夜的大雨以至于水位再次上涨,把我们的营地之间的联系切断。
他们首先袭击北方的营地,时机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
“你们的斥候呢?”杨易之异常恼怒地问道,“莫非他们什么都没看到?没给你们任何警讯?”
满身血污的斥候摇摇头。“雨声太大!”
“雨声太大,听不见,难道眼睛也瞎了?什么都看不到!”杨易之手下的将领怒道,“传我命令,把他们的眼睛挖出来,交给替补的斥候,”告诉他。
“希望四只眼睛可以比两只眼睛看得清楚…如果他还是不行,那么下一个人就会有六只眼睛了。”
“何时夜袭?”杨易之再问。
“寅时,”来人疲累的回答。“前锋由那位叫刘墨的将军率领,砍倒我们的卫兵,清除栅栏,以利主力攻击。
等我们的人醒悟过来,对方骑兵已经跃过沟渠,手执刀剑和火把冲进了营区。
我睡在西寨,就是两条河之间的地方。我们这边的人听到打斗,看见帐篷着火,李将军便领着大家上了船,想划到对岸去援救。
可刚上了船,就发现江浑河北岸的敌军大部队!我亲眼看到一艘船被砸得稀烂,另外三艘翻倒,上面的人都被卷进河里淹死!
南寨由张将军指挥,眼见相邻的阵地纷纷失守,他便率领手下两千枪兵和两千弓箭手井井有条地向西撤退了。”
杨易之的面色何其阴沉,“够了,退下吧!”
那名斥候当即听命离开。
“他们哪来的部队?”杨易之的一名手下一脸不可思议。
“城外的那支。”杨易之告诉他。“昨日下午攻城那支!”
“什么?这怎么可能!主将可是白承宗?”那名将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人做事谨慎,怎么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他就不怕我等杀出城去!”
他想说,刘墨不过四万部队,江临城中有三万周朝精兵,河对岸的大夏主力也过不来,只要出城,配合河南岸的周朝主力两面夹击,定能全歼对方。
杨易之笑了笑,主将不是白承宗,而是刘墨!
我又一次低估你了,你掌握了我性子,并加以利用,赌我不敢杀出城去!
“真正的军神,不但要熟读兵书,更要懂得在战场上灵活应变。”杨易之告诉他,“这一次,他将我等性格被摸得一清二楚,料定我们不敢倾巢而出。
当机立断,掌控时局,做出如此大胆的抉择。”
“殿下,您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给你这样的机会,你可敢放弃江临城的天险,出城野战?”
“亲王殿下,我…”那名将军语塞。“敢问殿下,我等应当如何应对?”
杨易之沉默许久,随后缓缓抬起头,宣布:“撤军,来年再战!”
“两场战役的胜负并不能决定整个战争的成败,”一名周朝将领道,“我们还远远没有战败。我很乐意跟这个叫刘墨的小子在战场上亲自较量较量。”
“我们的对手不是这小子。”杨易之告诉他,“他们的主力已经渡河,持久战对我军不利!”
“亲王殿下,我军粮草足够支撑两年。”
“若敌切断宁西走廊呢?我等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