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你的姐姐才会死，对不起。”

说着，女子继续又鞠了个躬。

“因为你？”莫紫莲惊讶。

“吾乃净世莲心之本，这炼灵之阵，便是因我而起。”

“魂渊帝主看透了我的存在，蓬莱那群人却看不透。”女子解释道。

魂渊帝主真的算是个很有天赋之人，凭自己的实力，打破了常理秩序，看到了净世莲心的本质。

一灵一莲，皆是净世莲心。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出现……”

听完，莫紫莲些许悲愤，声音都略大了些。

对方如此，怎能令莫紫莲不生气？

“你也没必要都往你身上推，同心并蒂莲灵的命运，你又不是不清楚。”

夜灵摆了摆手，制止了这场面。

“你二人，终究走不开这秩序，你是如此，你的姐姐亦是如此。”

夜灵说着，走到了女子身旁，目光微动，扫视了一遍。

女子只感觉自己全身的秘密都被知晓般，有些不自在，但也不敢说些什么。

“你的姐姐正是知道了你们的命运，才选择把一切都给了你。”女子只好继续为莫紫莲讲述着。

“给了……我？”

“嗯，同心并蒂莲灵，躲不开神之秩序，你二人的命运，便是赴死。”

“这一次，我自你们之中诞生，本该同你们一同消亡，包括你。”女子强调道。

“可是，你的姐姐太聪明了……”

女子的眼眸似乎有些黯淡。

太聪明，太懂事，也不是真的好。

“她是唯一一个，在我漫长轮回诞生之中，参悟我本源的一个。”

那段和莫紫凝聊天的时光，女子觉得还挺有趣。

“她选择剥离净世莲心，选择了独自承受我，承受秩序。”

若无莫紫凝，那么两姐妹便都会死，都会因为自己的诞生而死。

“最后，选择了释怀，选择了默默度过余生。”

“你又以为，你为何能如此简单的使用那股莲灵之力呢？”

说到这，女子有些羡慕这个妹妹。

“我……我……”

莫紫莲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所以，不要怪她赶走你，好吗？”女子略带祈求的说道。

“姐姐……”

“姐姐……”

双腿无力，莫紫莲跪在地上，默默抽泣。

这双手，这股力量，她第一次觉得，这么厌恶。

“要走了？”

夜灵打量着似乎马上消散的女子。

“是的前辈。”女子点头。

“留在蓬莱的那孩子，也算是没有成为下一个遗憾了。”

那是莫紫凝最后的牵挂，也算能拥有一个不那么悲惨的结局了。

“从今往后，我也算是解脱了。”女子笑了，很温柔，很释怀，她的身影慢慢被淹没，最终消散……

经此，世间再无真正的净世莲心。

“姐姐！”

看着莫紫凝的身形消散，莫紫莲疯了般的冲上去，想要紧紧抓住，却扑了一场空。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什么都没做到……”

从头到尾，什么都不知道，终究是不如姐姐。

“丫头，还哭呢。”

夜灵走上前略带戏谑。

“猫前辈，我是个彻底的废物……”

曾众星捧月般的她，连自己的姐姐，自己的命数，全都无法守护。

“还有时间，在哭，可就来不及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