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没有跟她解释的必要:“医院你家开的?我想来就来,需要跟你报备?”
陆暖暖被噎住,想反驳,看到一旁浑身散发着寒气的男人,将到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瞪了桑榆一眼,刚想迈出电梯的腿,瞬间收了回来。
谢辞还在楼上,近些日子她观察下来,这男人还没忘了这贱人。
有一回她从陆家提前回谢宅,站在房门口,刚好看见谢辞对着一张照片发呆,照片上的女孩一身学士服,青春洋溢,笑容灿烂。
她当时离得远,没看清女孩的脸,开门进去的刹那,谢辞做贼心虚似地将照片藏在身后,语气不甚温柔地问:“怎么突然回来也不说一声?”
陆暖暖压着心里的火气,没有当场发作,在谢辞洗漱的功夫,翻出被他收藏起来的照片。
位置藏得很好,夹在一堆经济学和管理书籍之间,这些书是她永远也不会翻开的。
照片足足有七八张,每一张上的人都是同一张脸,桑榆。
大学时期的桑榆。
比如今的美艳少了分攻击力,照片上的女孩,清丽动人,是男人看了都会动心的长相。
她当场怒上心头,将照片全部撕毁。
这就是谢辞口中所说的玩玩而已?真当她陆暖暖是傻子不成!
她的男人心里绝不能藏着另一个女人,半点也不行!
原本以为那晚两人要大闹一场,没成想,谢辞从浴室出来看到满地照片残渣,没有多说什么,反而笑着嘲笑她小心眼,爱吃醋,喊来下人打扫干净后,将照片毫不留情丢进垃圾篓。
明明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落在陆暖暖眼中,却比他怒火中烧指责还要难受。
他不是不在乎,只是觉得没有跟她闹的必要。
或者,只是因为她肚子里怀了孩子,让她三分罢了。
照片他存有底片,想打印多少张就能打印多少张。
陆暖暖站在电梯里,脚步像生了根,她不能回去,谢辞还在楼上,她不能给两人接触的机会。
不管她心里的男人是谁,只要她还是谢家少奶奶一天,决不允许别的女人觊觎她的位置。
特别是桑榆,绝不可以!
“我突然想起来,医生开的药还没拿,得再上去一趟。”
陆暖暖解释着,半天听不到一个人的回复。
电梯里三人没一人搭理她。
手术室的灯熄灭,院长着急忙慌从里面出来,擦着手上的汗水,跟堵在门口的戚家人解释。
“老夫人身上的伤口已经缝合,可摔下楼梯造成头骨碎裂,脑脊液漏,现在要开脑进行积液抽取手术,手术风险很大,如果不做手术,也能采取保守治疗,但戚老夫人年纪大了,会有并发症发作的可能,家人商量下用哪种方法,尽快做出决定,如果做手术,需要亲人签订手术意向书。”
戚严作为儿子,拥有手术签字的权利,他第一个冲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