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和告白，是给你的生日礼物。”</P>
面前的人傻了，顾陈年便随他看，一会儿后，又先开了口。</P>
“阿曜，接下来，我要送你今天的最后一件礼物。为了庆祝，我们正式交往一周年。”</P>
江珩曜更傻了，还有礼物？还有？居然还有！</P>
“现在，你要先闭上眼睛，不许偷看。如果你偷看了，礼物就没了喔。”顾陈年下达了指令。</P>
已经被接二连三的狂喜冲晕了的江珩曜，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转。除了乖乖听话，按顾陈年的指示照做以外，他已经完全放弃了自主思考。</P>
江珩曜闭上了眼睛，嘴角实在控制不住上翘，他真是太开心了。</P>
他期待着。</P>
礼物，来自顾陈年的礼物，无论是什么，肯定都是非常贴心的，她一贯的细心。</P>
江珩曜实在是太兴奋了，兴奋到身体都有些微微的颤抖。也许，是酒意这会才完全地上了头？</P>
顾陈年看着江珩曜红润的唇，握了握拳头，深深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慢慢地走上前，靠他更近一些。然后，她踮起脚尖，手轻轻地搭上江珩曜的肩膀，将自己的唇轻轻地覆了上去。</P>
然后，她闭上了双眼。</P>
时光，仿佛静止了。</P>
温热，柔软，有点暖。</P>
这一刻，顾陈年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快要控制不住，飞出胸腔了。</P>
而这一刻，江珩曜更像是被定住了身一样，没有任何反应。顾陈年亲他了？顾陈年亲他了！顾陈年在亲他！</P>
他们在亲吻！</P>
江珩曜其实很想立刻睁开眼睛，看看顾陈年，可他不敢！他怕如果他有一点点的动作，如果他睁开了眼睛，这轻轻的一吻，这一切都会是一场错觉和美梦。</P>
他继续闭着眼睛，希望梦境永远不要停。</P>
温热，柔软，很甜。</P>
顾陈年很害羞，她的勇气，很快告罄。</P>
脚落，收手，她准备赶快往后撤回。</P>
就在那一瞬间，江珩曜本能地睁开了双眼，他的手如闪电般地从顾陈年的身侧，抄到了她的腰后，一把将顾陈年拉回到了自己的怀中。</P>
紧紧地，固定住人。</P>
他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人，眼神有点迷离，有些涣散：“年年，别走，还要，不够！”</P>
江珩曜微喘着，气息不稳，有些颤抖。</P>
他低下头，快速而精准地找到了顾陈年湿润的唇瓣，然后，毫不迟疑，不容拒绝地，直接覆了上去。然后，再次闭上了双眼。</P>
那么准确无误，那么干脆果断，那么的迫切和熟练。就好像，这个动作，这种亲昵，在江珩曜的心里脑里，已经演练过成千上万遍。</P>
惊慌失措之下，顾陈年也本能地闭上了眼眸。</P>
‘祸’是她自己创的，现在江珩曜不依不饶了，她也傻了眼。</P>
……</P>
然后，那天晚上，一发不可收，很多不可描述。</P>
起初，江珩曜对亲吻有点生疏。</P>
虽然人已被自己紧紧地搂在了怀中，他也凭着身体的本能和冲动，唇覆上了顾陈年的。但他初时却只会轻轻的蠕动，浅浅地印啄，从唇瓣滑到嘴角，又从这一边流连到另一边。如此，循环往复了好一会儿。</P>
慢慢的，他不止停留于此，他开始轻轻地咬着磨着，继而不自觉地伸出了舌尖，一点一点在顾陈年的唇上触舔。就这样，咬着舔着，又过了好一会儿后，江珩曜的心中还是觉得很不满足。</P>
他还是急切，也有点焦灼。似乎，有一种空虚和渴望，像黑洞一样，一直扩张，深不可测，无法填满，也急欲填满。</P>
在那一刻，江珩曜突然理解了一个词，原来这就是，欲壑难平。</P>
江珩曜只知道自己整个人，越发的干涸，更加干涸，一刻比一刻饥渴。他迫切地想要从顾陈年那里得到更多，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更深地探索。</P>
他渴望和顾陈年一起，他强烈地想要两个人可以更近一些，然后，再近一些，再近一些。他恨不得两个人能一道融化了才好。</P>
江珩曜本能地寻到了机会，将舌尖轻轻地探入怀里人的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着每一个属于她的角落。</P>
原本搂在顾陈年腰后的两只手，一只仍紧紧地箍着人，一只不自觉地慢慢抚上了她的背。</P>
江珩曜亲吻着顾陈年，同时，两只手又无师自通地一上一下配合着，牢牢地紧紧地箍着顾陈年，不容她有丝毫的挣扎和退缩。甚至，他还不自觉地，用力把顾陈年紧紧地往自己的怀里压着。</P>
江珩曜只觉得，两个人似乎还不够靠近彼此，之间的任何一丝空隙对他来说都很难忍耐。</P>
那温润，让他渴求，永无止尽地渴求。不够，还是不够，一直不够。那悸动真是摄人心魄，让江珩曜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激荡。</P>
太美好了，比他原来幻想的美好一千倍、一万倍。江珩曜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一味攫取唇里的芳香，拥抱怀中的柔软和温暖。</P>
他不停地给予，也不停地索取。</P>
而顾陈年，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甚至，可能快要到了晕倒的边缘。身体似乎变得非常奇怪，轻飘飘的，好像每一处都失了力气。</P>
她的手，紧紧地抓着江珩曜胸前的衣服，明明是想推开他，却又不自觉地抓得更紧。</P>
顾陈年慌乱又混乱。</P>
她本以为，亲吻应该像蜻蜓点水一样短暂，如春风化雨般的和煦，徐徐而动，亲昵而有礼。</P>
谁知道她所想象的，和实际发生的之间，会相差这样的十万八千里。</P>
她万万没有想到，两个人的第一次亲吻，江珩曜就带给了她如狂风暴雨般的热烈，缱绻旖旎，痴缠不休，一直也没有尽头。</P>
最初，顾陈年的大脑一片空白，后来，她的头脑越发昏昏沉沉，到最后，她甚至觉得自己无法呼吸几近晕眩。</P>
她就那么毫无抵抗力地被江珩曜揽在怀中，为所欲为。</P>
很久之后，时间似乎漫长到不知今夕何夕，顾陈年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她抓到了一个间隙，用尽全身剩余的力气，推开了江珩曜的脸。</P>
两个人的唇，也终于得以短暂地分开。</P>
他们凝望彼此，呼吸都变得灼热，心脏都明显在加速狂跳，两个人的胸腔都在剧烈地起伏着。身体还贴合在一起，脸也还靠得很近，近到能看见彼此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气息。</P>
“年年，不够。”江珩曜微皱着眉头，眼神迫切，他又低下了头，凑近去寻找着，“年年，我还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