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尘看着这略显浑浊的雨水眼睛一眯,在第一时间撑起了符篆。
但符篆上的真气在肉眼可见的范围内迅速变淡。
这是覆灵阴水。
郑尘抬头看着天上的乌云,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这到底在搞什么
众人纷纷惊呼起来,一时间整个演武台上略显嘈杂。
但在这略微混乱的情况下,郑家的小辈们还是采取了自认为最有效的方式。
除了几个自认为英雄配酒刀配雨的家伙在雨中十分中二的练起了刀法外,大部分人都撑起自身真气抵挡。
还有几个如同郑尘一般释放了护体符篆或法术,静静的等待着大雨的结束。
“怎么回事,我的真气”
忽然间,有人略带惊恐的喊了出来。
因为他感觉自己体内真气竟然少了将近三分之一。
等到他发觉时,陆陆续续有人发现了相同的情况。
雨水淋到众人身上之后每一滴都微微一顿,而后转眼之间变得清澈起来。
在落到地上后竟然便成了一粒粒的冰晶。
不下片刻大部分人的真气都被吸收殆尽,只有几个或明或暗的符篆在哪里苦苦支撑。
“这一批小子比上一批强点”
正北的阁楼上,一个儒生打扮的男子开口。
他轻摇着手上羽扇,笑这对身旁的人讲道:“孙兄,你说到最后有几人能通过考验?”
“谁知晓呢,这都还没开始呢,你就想要开始猜?”
一个后背上背着一柄开山两刃斧的大汉两眼一瞪,怒视着他:“去年你可是让我输得好惨,今年是不可能了。“
“话不能这么说,我记得十年前你也是赢过一次的。”
他摸着自己的长须笑起来,脸上满是真诚,没有半点虚假:“你说是吧,孙妹妹?”
“哼,你们男人嘴里没一个是说真话的。”
她穿着一身重甲,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漫无目的的喝着茶水。听到有人叫她后仅仅瞥了一眼。
“公孙牧,你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整日里搞这些有什么意思。”
她的注意力从来没有在些个身上,只是牢牢的盯着下面的几个小姑娘。
“这几个水灵姑娘都归我教,你们谁也不能抢。”
说完也不理会身后的两人,站起身来走到了阁楼凭栏处。“呼延酒鬼,你撒完酒疯吗,还不收了神通?”
她双手叉腰,一副大姐大的样子。
伴着她这一嗓子,让众人的注意力纷纷转移到了阁楼之上。
他们或是怒目而视,或是若有所思,还有几个在擦口水。
此时演武台上众人大部分已经成了落汤鸡,但郑尘却看的饶有兴趣。
手上的符篆已经换了一张又一张,但他还有。
没办法,自己可不想试一下被这覆阴灵水的滋味。
可就在那女子喊话之后,郑尘却微微一顿。
神通
他在一开始就知道这场大雨是人为法术,但没想到竟然到了神通级别。
那么这人
郑尘看着阁楼上的女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吧好吧,既然孙妹子开口了,那老道便不在这里献丑了”
伴着天上阴云疯狂的旋转收拢向着一处涌去,演武台上空出现了一个手握拂尘,腰悬葫芦的老道。
漫天的阴云全部收走之后,老道再一拍葫芦,地上的冰晶也随即卷起,向着那葫芦卷去。
待冰晶收尽后,他将葫芦摘下轻轻一晃,而后又“咕咚咕咚”的牛饮起来。
这老道晃晃悠悠的下了云头,一直飘到了阁楼上。
演武台上的这些小辈那见过这种景象,一时间精神一阵,七口八舌的讨论起来。
“老道呼延,应郑家之邀,担任此次天赋营的第一职教。”
他长袖一挥,一股威压席卷而来,压在了众人胸膛上,让演武台上为之一静。
这股威压来的突然,甚至有几人来不及反应,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当真有个性。
郑尘轻轻的呼了一口气,觉得这人应当是在立威。
但是刚才这阵仗已经有了至少金丹境界的威势,你跟一群凝气境犯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