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乐山已经拂袖离去,那么此次祭祖之前的敲打便没了太多意义。
几位长老相互看了看,也觉得有些尴尬。
“咳咳”
此时大长老王乐因见气氛不对,终是开了口:“祭祖之事,不容马虎。况且这次是大祭,小辈们更应当注意。”
他扫视了众人一眼,见此情景只觉得有失自己威严。
“肃静!”他用手中拐杖在地面轻点,传出一阵让人无法忽视的声响:“此次祭祖,奖励丰厚,前二十的小辈,都将获得一份道基法诀。
前十名的小辈,皆会获得一件道基境的法器和一粒道基丹。
前三的小辈,会获得一件法宝胚胎和一粒道基丹;
至于能排名第一的那人--老夫暂且保密,总之,尔等应当好好修炼才是。我王家作为炼器宗的支脉家族,只要有所天赋之人,到最后自然都能够拜入其中。”
他吐字速度十分缓慢,甚至每说几个字都要停顿一下。
但这并不影响诸位年轻的热情:排名越靠前,自然能得到的奖励也就越多。
况且他们也都只知晓:这次的排名并非是单纯的祭祖,更是一次选拔。
只要能够将那李家子弟打个落花流水,自然能够为自己博一个好的前途。
作为并州第一宗门炼器宗的支脉家族,他们的兄长父辈很多都是炼器宗的长辈,一旦拜入自然是多有照拂。
况且就算此路不通,到时候入了官场也是极好的。
伴随着诸多长老的离去,此地的小辈们逐渐都起身离去,嘴中还在不时的议论。
结束了?
王修武睁开眼来,发现除了还有了了无几的同辈在这里低声谈论外,其他的皆已经散了个干净。
在这里浪费什么口水,扰人清梦
他嘟囔了两句,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也不知道我要的烧鹅做好了没有
他随手拍了几下衣服,而后转身离去。
李家,演武场。
此地与郑家演武场布局颇像,但明显小了不少。
李守成坐在楼阁之上慢悠悠的喝着茶水,时不时的开口讲上几句。
此时随着太阳的升高,天气已经颇为炎热。
虽说众多李家小辈在此地晒着烈日,但面色上却少有变化。
毕竟多数人都有凝气境的手段,可以调节己身气血与真气。
另外这也是李守成有意要这样做的,主要还是因为这些个小辈性子太浮躁了。
“你们都应当知道,我南汤李家乃是四百余年以前自雍州陇西迁过来的支脉。
当初外迁之时,咱这一支祖上便立下誓言:要为陇西李氏留下最后的香火。
但最后大难平定,我们南汤李氏也没有再回陇西。
这并不是不能回,而是回不回都可以。
并且我族子弟只要稍显天资,便可拜入雍州奇门。
时至今日,祭祖之时将近,只要尔等能在此次祭祖大典上狠狠的搓了王家的风头,奇门弟子的身份自然有尔等一席之位。”
这位家主虽然名为守成,但是从作风上来看更像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
他直接将其中的关系给讲了个清楚。
并州与雍州虽不相邻,但离得有颇近,早年更是因为几处灵脉的发现,让奇门与炼器宗直接丢下面皮,险些打生打死;
虽说没有到那种举宗皆动的地步,甚至都动了真火。
两派都有太上长老被伤了本源,到头来皆是无药可医,最后含恨入了两界山。
这便是这片天下不成文的规矩:只要是无法突破大限的元婴境界以上之人,都要在陨落之前进入两界山。
更巧的是这两派的两位太上不是他人,正是王李两族的老祖级人物。
这种老古董每一位都是一块化石,放在那里便是一块定海神针。
但由于此番原因竟然折了两位,当真是可惜。
当初的此事影响颇深,甚至都算是大周北方的大动荡了。
只不过此事最后被当时两州府的龙雀司州司守和布政司州司主从中调停,也就不了了之。
要是说起来,双方都坏了规矩。
早在大夏定国之时,大夏禹祖便立下了元婴之上修士不得随意下凡尘的规矩。
待大夏分崩离析之时也乱过一阵,但到头来皆被道佛两脉联合两朝皇室镇压。
这也是道佛能够传播教义的根本原因。
就因为当初定下天下秩序,大周与大越直接摒弃了双方的仇恨。
三千年前,那位大周龙雀大司守与大越千牛卫卫主一同出手。
一柄龙雀刀,一柄撼天翁金锤,不知道平了多少山头,砸了多少山门。
血没有留多少,但是却齐齐吓破了胆。
众门派虽然照样有去骂朝廷走狗,但杀人放火的勾当确实是变得少之又少。
“总之此次祭祖之后的奖励多的很,若是一举夺魁,便可以拜一位元婴修士为师。”
见有人目露憧憬,也有人漠不关心,他挑了挑眉,再次清了清嗓子:“若是到头来前二十的人数咱李家比王家少,所有人的今年修行资源减半!”
“竟然还在这里讨论?还不快回去修炼?若是丢了我李家脸面,让你们去青楼做龟公去!”
见众人一片哗然,就连那几个一直以高冷示人的天才都变了脸色后,李守仁心中舒畅无比:
“哼哼你们是我见过的最差的一批李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