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礼礼说罢,冷笑声,“你要真想帮二哥,用得着你找秦逾白,秦逾白能做什么?”
“殷城是花了些,但是他还不傻,不会做什么有辱他们家门违法犯罪的事情。”
“你要真想帮二哥,去求殷城的爷爷都比找秦逾白强一百倍。”
音落,许礼礼看了眼愣住的苏也,负气推了她一把,转身走开。
苏也被许礼礼说的愣了好久,直到看着许礼礼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微微回神。
脑袋里不自觉闪现想起,她的心理咨询师兼心灵导师艾登,曾经以朋友的身份对她说过的话。
“Su,你是聪明善良的,但是你不觉得你在感情方面有点钝。”
艾登说罢拧眉思索了两下措辞,又道,“或许是我表达不太准确。”
“应该说你可能不太会辨认别人对你的喜欢是友情还是爱情。”
接着轻笑两声,开玩笑的善意提醒她,“小心某天你的这点小粗心,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
苏也掀眸看了眼远处已经人员攒动的宴会场,扯了下唇角闭上眼。
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忽地时隔多年再次袭来。
看着远处的那些人群,她又开始心悸,冷汗直冒。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毫无价值,只会给人带来麻烦的负罪感再次涌上心头。
苏也忽地意识到,她好像犯病了。
最近因着她和宋戈之间的事情,她好像已经三个月快四个月没去见艾登了。
当初和惧怕闪光灯一并出现的最大且最严重的心理缺陷其实是恐慌症。
苏也用尽全身力气攥紧十指,努力睁开眼睛按照艾登教她的方法调整呼吸,安抚自己。
让自己别慌张别紧张别害怕,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扭头看向一边种在花园里,她叫不住名字的花。
刚偏过头,肩膀就被捏住,苏也下意识惊叫着要逃离。
宋戈眼疾手快地伸手忽地变得这般惊恐的人儿卷回怀中,抱在怀中,低沉着嗓音询问,“别害怕,是我。”
“发生什么了?”
宋戈远远的一路走过来并没有看到她身边有人,一切都很正常,怎么忽得这般害怕。
他有些不明白。
苏也听见宋戈的声音,瞬时嘤咛一声踮脚紧紧圈住了他的颈侧,埋首其间嗅着宋戈身上让她安心的独属于他的冷木香。
宋戈不知道在他仅仅走开不到10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苏也这般依赖他的模样,在他这里很是受用。
顺势圈紧她的细腰,将人又压近几分,隔着衣服,两人密不透风地贴在了一起,一偏头,微凉的唇瓣擦着她软耳亲吻了下,难得声音放柔了些许,轻声问,“怎么了?”说着要伸手拉开苏也的手,作势去看她的脸。
难得的苏也埋首在他颈侧摇了摇头,挥开他的手,带着点孩子气地道,“不要,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说着就又紧紧圈住他。
宋戈差点没被她勒死,但是还是勾着唇角微微调整了下姿势让她抱得不那么受罪,他也好受点。
没急着再问什么,而是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感受到宋戈抚在她后背轻拍的大手。
苏也一瞬时暖上心头,差点没绷住失控的哭出声。
10年前,他们第一次相见,他也是对她做了与他这个人完全不搭边的温柔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