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的年轻男人挥了挥手。
封九晞握紧手中瓷瓶,重新将黑袍拉起来,低头走出了这间密室。
他有安排血鸢去追查薄时衍的下落。
原以为薄时衍死于悬崖之上,沉入海底不知音讯,现在看来,一切不过是金蝉脱壳之局。
难道……
他早就算到了那些人会要他来擒住他?
他与薄时衍在最初被成功培育后,那些人便丧心病狂地在他们体内植入毒药。
这些年,薄时衍是靠着薄家,南宫家压制毒性,才可以过上自由的生活。
但他不一样!
即使成功逃出实验室,却也逃不了棋子的命运。
每隔三个月就要服用那些人给的解药,不然就会感觉到痛不欲生的滋味,那种痛…他从未经历过,但他看到那些人将这毒用在动物身上以及普通人身上。
毒发时动物也好,普通人也好,凄惨狰狞,还会啃咬同类,比死亡还让人胆战心惊。
他对死的渴望来源于此。
可那些人不会放过他,哪怕他是一具尸体,都可能会被那些人用来解剖研究。
他们死掉的同类,就是这般下场。
封九晞走得步伐沉重,脑海里画面不断闪回。
薄时衍还活着……
那他和薄时衍之间的取代关系就没有成立,那五个孩子他要还回去,连着宁暖暖都要还回去?
想到这,封九晞的嘴角不禁下压。
头,或许不是他主动想开的。
但显然这个结局不是他要的!
……
此时。
乔家二房忙得人仰马翻。
乔艺真脸上血肉模糊地被抱到大床上。
乔天耀看着女儿脸上疤痕的深度和愈合情况,眉头皱得很紧。
“孩子她爸,你说话啊!小真脸上会不会留疤?她不会真的毁容了吧?”开口的是乔天耀的夫人,也是乔艺真的母亲欧舒琴。
“以我的医术,多少会留疤。”
“你……”欧舒琴又急又气,“乔家不是自诩百年医药世家?怎么到小真脸上的伤就无能为力了?!你让小真以后怎么办?”
乔艺真也害怕自己破相,哭得不轻。
“父亲,帮帮我……我不想毁容……”
“我也不想啊!”
乔天耀吞吞吐吐道:“不留疤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要用乔家最为珍贵的药材之一,雪融草。”
欧舒琴瞪眼道:“既然有药,还不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