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够巧的。

据王珊珊说的，周三傍晚是穆恒第一次作案，第二次是在周五下午考完试之后，穆恒的回答，只有一句话，从来没有碰过王珊珊。

有一个疑点，为什么王珊珊在第一次被强迫的时候没有及时报案，第二次被强迫也并未报警，而是在周一的时候才决定向警方求助。

当陈序问出这个问题，王珊珊紧咬着唇，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我当时很害怕，不知道怎么办……他那时候约我去小树林，我以为他有什么事就跟着他去了，谁知道他是这种人，而且当时已经放学，学校已经没有人了，又因为停电了没有监控，说出去也没有人信。”

她说的时候，偷偷看了穆恒一眼，很害怕的样子。

“那有了第一次你怎么还会给他第二次机会？为什么迟了那么久才打算报警？”陈序微眯着眼，没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他的表情有些严肃，身上的那种特殊压力让王珊珊心口一滞，她脸色有些白，支支吾吾道，“因为，因为……他威胁我，被我爸妈发现以后才打算报警的……”

陈序把手里的记录本翻开，“周三那天傍晚，你大概是几点钟被穆恒带到小树林的？他几点走？你几点离开？路上碰到什么人？”

“他……大概五点半带我过去的，六点，不，六点半离开，我是……我们一起回去的，他怕我告诉别人，路上，没有……”

旁边待着的赵鸿文冷眼看着，这回憋不住了，“你说周三傍晚你是跟穆恒一起离开的？”

王珊珊闻言，才注意到赵鸿文几个人在旁边，有点慌了神，但几个警察还在看着，她不敢露出过多的表情，只能点头。

赵鸿文呵呵：“六点半？”

他冷冷看着王珊珊，嗤笑：“真是不巧，六点半的时候我们几个正好去垃圾堆那边倒垃圾，也很不巧的碰上穆恒，你口口声声说那时候是跟穆恒一起走的，我怎么没看到你？”

王珊珊唇色苍白，“我们从南区教学楼回去的，可能你看错了……”

她好像有些慌，双手死死拽着衣摆，怎么可能会有人，赵鸿文怎么会在那里？

“看错？”赵鸿文差点按捺不住自己的暴脾气，“我一个人看错，你当我旁边的人都是瞎的吗？”

穆恒那货那天可把他吓的不轻，印象深刻的很，这还能认错，他赵鸿文就该收拾收拾书包滚回幼儿园重读。

佟欣连忙点头，“我也看到了，穆恒是一个人出来的，不光是我，安哥儿也看到了，是吧……呃…安哥呢？”

站在她旁边的江常安不知道啥时候不见了。

“你们口说无凭，有什么证据吗？”王珊珊抓着手心，背后有些凉。

陈序没说话，彭毅几个敛着神色记录着什么，然后问穆恒：“穆恒，你说你没有做过，那你周三那天去小树林做什么？”

穆恒神色麻木的看着彭毅，好像在想着什么，并没有应声。

彭毅眉头一皱，这事情漏洞满满，王珊珊明显有说谎的嫌疑，如果穆恒不配合，就是没做过也要被人逼着按手印画押。

赵鸿文看他这样很不得劲儿，“穆恒你特么是不是傻丨比啊？平常不说话就算了，特么这什么关头？就任这表子瞎哔哔赖你？”

“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开口啊，闷着干嘛呢？真想进去住个十几二十年？”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又不是没人相信你，你这样辩解都不说一句，谁知道你清白不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