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说起这事,小哥那瓶盖就拧的更紧了,简直是一言不发,表情也特别的反常。我老是怀疑他其实是去了,只不过易了容,假扮成队伍中的谁谁,天真看不出来而已。当然咱也没证据,也不敢问。
后来去云顶天宫的时候,我和小哥先上的火车。小哥表面淡定,但其实躺在上铺一直心不在焉的,和他平时的淡定无我完全不一样。我当时就猜他是不是在想天真会不会来。
后来天真进车厢的时候,我正在吃泡面,但也不妨碍胖爷这双明察秋毫的眼睛来发现小哥的精神好像一下子放松了,然后就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假装睡觉了。
嗨,天真没来的时候,脸一直冲着外边,眼睛一直盯着门口。天真一进来,就转过身去了,你要说这不是害羞(或者现在年轻人好像管这个叫“傲娇”),胖爷还真是不信。
那时候吧,我稍微有点感觉这俩人之间有事,不是说他俩瞒着别人有什么事,就是他们俩之间那种感觉有点微妙。
天真对小哥崇拜我理解。我琢磨着可能是小哥这一百多年来,没见过天真这么单纯善良的人,所以被打动了。胖爷我当时也特别喜欢天真这孩子,毕竟土夫子里这样的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但是小哥毕竟不是一个谈感情的人,他心里只有“责任”“使命”“家族”那些一听就让胖爷头疼的狗屁东西。反正在云顶天宫里,他又职业性失踪了,为的是进青铜门去干一些和什么“终极”相关的事。
这是他人生的常态,我不做评价。但要说反常的东西,也不是没有,胖爷亲眼所见,当时他回头对天真笑,还说了“再见”。
这对于小哥来说,可是一桩天大的稀罕事。他从来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和谁说过再见?道上经常和他合作的人,一辈子都没见他笑过几次,怎么对天真就这么不吝啬?
胖爷我陷入了沉思。
但是当时吧,天真正在气头上,看到小哥混在一堆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里面钻进了一扇超大的门,还以为小哥这是英勇就义了呢,整个人绝望的不行,我也不好提出我的想法。
小哥爱去哪是他的事,他自己走进去的,还能笑还能说再见,就说明不是身不由己,你那么激动干吗?
我再一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