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卫上前来拉于氏,娇娘忙道:“等一下,皇上,就这么打死她,臣妾也无处辩白,别人还真以为臣妾做了对不起您的事。”
嬴彻凤眸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想了想,道:“把宋邺传来。”
很快,宋邺就来了,他穿着一件青绿色直缀,面容粉白,带着几分书生气。若是单看,算是一表人才,但一和嬴彻对比,就是天壤之别,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云朵,一个是踩在脚下的污泥。
他眼神鬼祟,佝偻着腰背,上前跪下。
此时他还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人也在发蒙。看了看于氏,心中惴惴,不会是娘又惹什么祸了吧?
“草民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嬴彻言简意赅,直接问道:“朕问你,皇后在闺阁之中时,可与你有私情?”
此言一出,唬得宋邺双眼立凸,“皇上是听得哪个混账的话,草民怎么可能和皇后有私情?虽然草民和皇后的表兄妹,但以前草民拜访永昌侯府的时候,都是在前堂,连皇后的闺阁都没去过,又怎会过多接触,更哪里有什么私情?”
他不傻,知道承认有私情就是死。
嬴彻冷笑,“可你母亲却说皇后与你有私。”
宋邺震惊的看着于氏,气愤她不知死活,竟说出这种话。她是要把他往死路上逼吗?
“没有,绝没有。我母亲她有失心疯,疯子的话怎么能作数。”他坚决否认。
他往前爬了几步,连连磕头,“皇上明鉴,皇上明鉴,我母亲是患了疯病,她以前就痴心妄想希望我能娶表妹,可表妹是大家闺秀,草民哪里配得上。哪知自父亲去世后,母亲就得了疯病,她一厢情愿以为我和表妹有什么,皇上她是疯子,您可千万别信。”
他还算聪明,说于氏得疯病,那她说的话就成了疯话,谁会信疯子的话。
而且就于氏的表现看,她也确实像个疯子。
于氏却闹不清楚情况,“你才疯了哪,我没疯,你这个不孝子,你敢这么说;老娘。”上来就打宋邺。
娇娘让人拉开,宋邺脸上被挠了好几道,捂着脸道:“皇上您看,我母亲她确实疯了,正常人谁会这么打儿子。”
“大长公主怎么带这个疯子进宫?难道大长公主也精神不正常了?”
“我说看见她就觉得和咱们不一样,原来真是个疯子。”
“我之前就瞧出来了,疯疯癫癫的,见着谁都弯腰点头。”
“还挺会异想天开,妄想娶皇后当儿媳妇,这话也就大长公主信,换成别人,谁信疯子的话?”
在场你一言我一语,奚落声不断。
大长公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刚要反驳,长安候已经绕开众人,跑到她身边,拽出她,低声道:“祖母给我惹得祸还不够吗?是想咱们一家一起死,一起在菜市口被斩首吗?要是祖母豁得出去,那孙儿就陪着你。”
大长公主一噎,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娇娘冷漠的眼神在大长公主脸上停留了下,对方也不甘心的看着她。娇娘冷哼一声,道:“原来舅母疯了,我说哪,好端端的怎么说这些不着四六的话。”顿了下,“即便疯了,那就把她关进疯人塔好好治疗去吧。”
疯人塔,去了就别想活着出来,到了那,正常人都会变成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