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击，那金丹的黑鸦，早就连灰烬都不剩了。或许只有被它误伤的残骸，才能彰显它的存在。</P>
“哎呀呀！动静有点大了……”</P>
看着满目疮痍的大江两岸，欢喜仙摸了摸脑袋。他四下张望，确定没有人后，抱着苏檀儿消失在了原地。</P>
在此之后，欢喜仙笑着离开了这纷扰的江边。开始了他和苏檀儿的生活。这一呆，就是一百余年。</P>
苏檀儿和莫秦萧也看了一百多年。</P>
“我去！别揪了！我没有的。”</P>
“哇！哇！”</P>
“算了，给你找个奶娘吧……”</P>
……</P>
“人之初，性本善。跟我念，别开小差！”</P>
“啊！爹爹，檀儿好痛啊！”</P>
“别叫爹爹，叫师傅。”</P>
“哼，就要叫！”</P>
……</P>
“要让你学什么功法好呢？你有什么想学的？”</P>
“好看的！”</P>
“行，那就这个吧，寻芳百魅，怎么样？”</P>
“好耶！”</P>
……</P>
“师傅！呜呜呜……”</P>
“别哭，怎么了？跟我讲，被谁欺负了？”</P>
“不是……呜呜……檀儿流血了……檀儿要死了。呜呜呜！”</P>
“不是，你这个……算了，我去找人，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回来。”</P>
……</P>
“师傅！师傅！师傅！”</P>
“干嘛？吵吵嚷嚷的。”</P>
“师傅，我有没有师娘的？”</P>
“如果论我，你是没有的。但论我大哥，至少在我走之前，你有两个准师娘。可能现在有三个了吧？”</P>
“可师傅是师傅，师傅的大哥是师傅的大哥呀？”</P>
“不，我们的关系要更复杂一点。我很难和你解释。”</P>
“哦。”</P>
……</P>
“师傅！嘻嘻！”</P>
“干什么？我有那么好笑吗？”</P>
“不是啦师傅。我只是觉得你好好看。”</P>
“是吧！师傅可是很帅的！”</P>
“那以前有没有人喜欢师傅啊？”</P>
“没有……我大哥的魅力太大了，我没法和他比。”</P>
“谁说的。我就很喜欢师傅！我要当师傅的媳妇！”</P>
“瞎说什么！去！给我抄十遍心经！”</P>
“呜呜呜……”</P>
……</P>
“师傅……”</P>
“别那么严肃，我在听。”</P>
“我、我、我……”</P>
“如果说不出来，我不勉强。”</P>
“不！师傅，不对，欢喜仙！我能喜欢你吗？”</P>
“……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分身，我……”</P>
“不！你就是你！你有自己的想法，你有自己的意识！而且……而且我离不开你的……”</P>
“……让我想想……”</P>
……</P>
“……你现在明白，我处在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中了吧？不是我走不走的问题，是我本就不属于这儿。”</P>
“可是……我舍不得你走……”</P>
“我必须要走。不然，我的存在会对未来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还不好说。最差的情况，就是我可能无法出现。大哥他也有危险……”</P>
“可是……”</P>
“如今距离我的诞生还有三百多年，檀儿相信我，我一定会来找你的。”</P>
“可是……相思，好苦的……”</P>
“对不起，檀儿，可是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我会帮你铺好后路的。我不奢求你能等我，你去吧……”</P>
“……”</P>
……</P>
“你怎么还不走？合欢宗那边我已经帮你铺好路了，你在那里好好修炼，我一定回来找你的。”</P>
“我怕你忘了我……”</P>
“不会的，檀儿，不会的……”</P>
“师傅……不，相公！我要你做我的人，一辈子做我的人！”</P>
“……你打算做什么？”</P>
“做我早就想做的事……”</P>
“等一下！”</P>
一直跟在莫秦萧身边的苏檀儿突然蒙住了他的眼睛和耳朵，不让他继续看下去。</P>
失去视野的最后一刻，秦萧似乎看到了某人好像、也许、可能正在脱衣服，一头贪婪的狼走向了嗷嗷待哺的羊羔。</P>
“好了，结束了。”</P>
大概三个时辰之后，他再度恢复了视线。眼前什么也没有了，只有花江奔流不息。</P>
莫秦萧似笑非笑地扭头看了一眼，她羞红着脸，不敢直视他。过去的影像结束了，两人重新回到花江边，看着不远处起始的足迹，秦萧问道：</P>
“咳！说回正事，我和那个叫欢喜仙的，是什么关系？他和你说过吗？”</P>
“说过，但我不知道。”</P>
“为什么？”</P>
“相公他离开时，不让我透露未来的进展，给记忆留下了限制。你刚才看到的，有很多都是删减过的。”</P>
那拜托你删减的时候把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一起删掉啊！</P>
莫秦萧一边在心中吐槽，脸上还要强装淡定，他继续问道：</P>
“你在天凤楼见到我时，喊我相公，也是因为我和欢喜仙长得太像了？”</P>
“不是像，是一模一样。别说外貌了，就连气息、魂魄、元神都相差无几。你们之间的区别相当细微，我也是在之后的交手中才发现的。”</P>
“比如？”</P>
“你比他弱得多。而且一个人的习惯很难改，相公他喜欢调戏别人，而你不会。”</P>
短暂的沉默后，秦萧嘴角抽了两下，随后试探地问道：“欢喜仙口中的大哥或者阿魔，就是我？”</P>
“我不敢确定，八九不离十。”</P>
“呃……问个题外话，你认识太平无祟吗？”</P>
“听说过，十通宝之一，一个神神叨叨的家伙。”</P>
“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太平无祟本体，你认识吗？”</P>
“他还有本体的吗？这个倒我不知道。”</P>
嗯？两人认识的我是不一样的吗？不然为什么两人之间是陌生的？</P>
难道说，太平无祟认识的人不是老爹，真的是我？</P>
还有，如果欢喜仙和苏檀儿这段记忆是真的，未来的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太平无祟认识的，不会是欢喜仙口中的阿魔吧？</P>
我要不要和无祟谈一谈？她能告诉我真相吗？</P>
整理思绪的过程中，秦萧突然发现了盲点：“不对啊，你既然认出我来了，为什么还要叫我相公呢？”</P>
苏檀儿脸色阴沉了下来，牢房之外，一层若有若无的香风覆盖了整个房间，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勘察。</P>
“东海城里有人要害你，我提前收到了消息，所以潜伏在他身边，以防万一。喊你相公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在他们眼里，我可是合欢宗的妖女哦。”</P>
“啊？谁？”</P>
“东海督尉，韩虎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