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祁怃的松懈,萧贺安眉头低了低,尝试着松开他并且手往他衣服里探去,火热的亲吻得到了一丝丝回应,这让萧贺安信心大涨,他布满茧子的大手细细摩挲着祁怃的耳垂和柔弱的脖颈,引起他轻微的颤栗。</P>
当亲吻逐渐演变成其它地域的交汇时,萧贺安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柔软纤细的脖颈在他的薄唇下留下点点红痕,皮包骨头的胸膛在他眼下白的刺眼,他终于想要扒开他的衣服,却在看到一身的刀疤之时,理智骤然回笼。</P>
萧贺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身上有的还未愈合的深深浅浅的伤口,有的长如匕首,有的短如钱臂,有的深可见骨,有的划破表里,但几乎,密密麻麻,布满整个腰腹和大腿。</P>
他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看着祁怃,祁怃波澜无惊甚至带着诡异平淡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他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事情,他想睡了祁怃,把他牢牢抓住,控制在自己手心里,像自己大手下纤弱的小猫,一辈子离不开自己。</P>
祁怃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自己即将被扒光的几层衣服,一句话都没有说,这段时间对萧贺安来说仿佛是凌迟酷刑。</P>
\"这毒有些难熬了,每当我熬不下去,我就在自己身上喇一道保持清醒,战役还没结束,胜负还没分晓,我得活着。\"</P>
祁怃略微嘶哑又平淡的声音像是提前为自己敲响了丧钟,更是让萧贺安更加心慌意乱。</P>
\"那如果胜负已分呢?你怎么办?\"萧贺安极力稳住急促的呼吸,迫切想问出那个自己早就得到的答案。</P>
\"我想我师父了,贺安。\"</P>
一句话就把祁怃的未来死死钉住,那般风轻云淡的话却透出坚定不容抗拒的意志,萧贺安不敢想象之后的场景,他会疯了的。</P>
\"可我只有你了,我们好好治不行吗?我们去那个什么天池,我来救你,我把一身武功内力都给你,别离开我,别丢下我,可以吗?祁怃。\"</P>
当萧贺安眼角滑下第一滴泪开始,他的情绪就开始崩溃瓦解,积攒的怒气全然变成心疼和委屈。</P>
祁怃死了,他该怎么办。</P>
祁怃还没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为了不让凶看出破绽他还特地多裹了几层衣服,到今日竟然这般难穿。</P>
他垂着头不曾抬起,颤抖的手指在努力保持平静,\"贺安,你同我不一样,你还有亲朋好友,温离不在了,你就要挑起家里产业的担子,你的父母家人都在指望你,活着回去保护他们。\"</P>
\"天地之大也有我的容身之地,我只是太想我的师傅了,我都快忘记他的音容笑貌了,我想念他那一碗阳春面和烧鸡,只有在他那里,我才是祁小七,不是万人敬仰的祁笙,不是计谋天下的祁怃,我想当个普通人。\"</P>
祁怃越平淡的语气让萧贺安越着急,他无措的流泪想抓住祁怃的胳膊,却停留在半空中落下,\"你可以好好养病,等我们治好了,治好了我陪你一起去看师傅,他一定会更希望你好好活着的,祁怃,好好活着,可以吗?\"</P>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