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谢主任的质疑。
骆一航简单讲了一下自己这边的计划。
拓展糖墩墩红薯的应用场景,开拓新方向,创建品牌进入食品深加工领域。
同时这也是培养市场,为消费者确立习惯。
对以后,糖墩墩红薯进入普通种植户家里农田,辛苦劳作一季后,喜获丰收并能顺利卖出很有帮助。
重点是顺利卖出。
农产品种出来是一方面,种出来之后怎么卖一直是个大问题。
而要培养市场,确立品牌,产品数量少了肯定不行。
骆一航也没瞒着,也讲了自己的心思,抢先一步,第一者优势,第一个吃螃蟹,吃最肥的一口。
对此谢主任非常理解,无利不起早,人家拿好处是应该的,双赢多赢才是真赢。
但是,理解归理解,认同也是认同,但谢主任还是觉得风险太大。
“小骆总,您要想清楚啊,三万亩的投资可不小,万一出点纰漏,损失可就太大了。”
骆一航闻言连连点头,“没错,三万亩投入得好几千万,请您来主要就是想想,怎么规避风险。”
试验田的种植成本相对低些,种苗是自己的,只算个成本价,地租也有补贴,这两项就省了最少三分之一,其他杂费、人工、肥料、农药、农机租用,每亩成本大概一千出头。
三万亩种植成本得三千多万。
但是,糖墩墩的利润高啊,加工之后利润更高。
三万亩,只要一半能达到正常产量就不亏。
当然,产量能多还是尽量多。
“怎么规避风险啊。”谢主任和两位经理商量了一番,组织了下语言缓缓回答说“首先肯定是要分散种植,免得一场冰灾,一场暴雨全完。同时也能有效避免病虫害传播。”
“总而言之,避免连锅端。明白。”骆一航飞快总结道。
谢主任点点头,“对咯,哪怕出意外也只是一片,其他部分还能保住。”
“其次呢,三万亩的规模已经不是我们农科院自有试验田能满足的了,必须得借助社会力量。”谢主任接着说道。
“就是租用农户或者村集体或者合作社的土地。”骆一航说道。
“对,统一管理,也安全些,种苗遗失的风险也要考虑到。”
这可是老成之言啊,种苗遗失骆一航还真没考虑到。
“第三,这毕竟是新品种,种植方式和日常管理还在摸索中,各地的农技站和农技推广组织要尽快把技术手册发下去,并对技术员进行培训,以便于随时指导。”
“第四,要并建立风险评估和应对体系,事先呢,也要做好预案。”
“第五,还要有监督管理框架,以及财务监督。”
谢主任一连说了五条降低风险的措施,每一条都言之有物。
农科院在这方面果然是经验丰富,经过见过。
骆一航将这几条一一记下来之后,又问了一个关键问题“谢主任,咱们农科院跟合作社一般采用怎样的合作模式?”
谢主任回答说“像你这种有销售许可的,一般采用订单农业的模式。在种植之前,与合作社签订一份合同,规定品种、数量、品质标准。收获后,符合标准的作物按照约定的固定价格,或者市场价挂钩的浮动价全部收购。并明确交货时间和结算方式。当然,也有违约赔偿等条款。”
“另外,试验作物毕竟风险高,所以要有一定风险补偿机制。我们会在银行开设一个托管账户,规模大的话还会设立一个风险基金,在遭受损失时,对受影响的一方进行补偿。”
就是有一套完整的操作模式。
这就好办了。
曹随萧规,照章办事即可。
之后的会议中。
双方就相关问题,分散种植分散成多少个点,技术人员怎么培训,种苗如何准备,风险基金如何设立,公募还是私募,长期合作的金融机构条款怎样,等等一系列问题进行了初步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