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远开始烦躁:“为什么进我房间?”
在予安上了初三之后,她就再没有在这里的公用阳台晾晒过贴身衣物,因为她的房间朝阳,她的内衣内裤全都晾晒在自己房间,而且她喜欢白天出门之前拉开窗帘,然后把内衣裤放在晾衣架上摆在窗边,晚上再回来收回衣柜。
如果予安进了她的房间,入目就是……
予安在她面前停下来,低头俯视她,归远毫不畏惧瞪回去。
“我进门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进你的房间检查,然后我又去了浴室检查了一遍,”他似乎在漫不经心地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检查完这两个地方之后,我去了厨房,然后在你进门之前我刚刚检查完客厅,甚至还仔细看了看落地窗上面有没有掌印或者湿漉漉的水汽,你觉得是为什么?”
归远一下就懂了予安的意思。
她觉得难以置信,越看予安越觉得陌生,简直怀疑面前这个人并不是予安,只是一个和予安长得像的陌生人。
胸腔里翻滚着汹涌的怒意,她气得发抖,偏偏不知道该怎么还击才痛快。
过了好半天,她才找回一点理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那检查结果你满意吗?”
予安没回答。
他只是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缓慢地摇了摇头。
“我在这些地方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但是我并不满意。”
他又朝着归远迈近一大步,几乎和她膝盖相抵:“我想了一下,物体的痕迹都可以被很快清理干净,让人看不出破绽。”
无论是身高差距带来的压力还是气场压制的迫力都让归远觉得非常不适,她几乎是本能地就想后退拉开安全距离,但是被予安拉住了。
他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避免她逃开,另一只手却伸向她的后背,停在裙子后面的拉链上,指尖似有若无地上下摸索。
归远的后背一下就绷直了。
“我觉得我一开始就检查错了方向,”,他俯下身去,贴在归远的耳畔,“毕竟,身体上的痕迹才是最难清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