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安虽然躺了上来,但是身板绷得直直的,也不敢靠近归远。
病床本来就是狭窄的单人床,他还能和归远保持一张A4纸宽的空隙。归远都不知道是该夸他规规矩矩还是该损他几句了。
她本来想着懒得管他,耐不住中间这么大的空隙一直透风,反而越睡越冷了。
“你转个身,背靠过来。”
她有气无力地吩咐。
予安赶紧照做。
但是予安的背一靠过来,她又觉得别扭起来,背也不自觉僵了起来。现在暖和倒是暖和了,但是照这样下去更睡不了了。
即使如此,归远也愿意这样挣扎着清醒着在外面,也不想回公馆,那里的意义于她而言已经变了。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僵直着身体,躺在一起。
过了很久,归远终于自暴自弃一般,叹了一口气,放松了身体。
“你睡了吗?”
予安先是一僵,两个人脊背相贴,身体动作都逃不过彼此的眼睛。
“还没。”
意料之中。
“明天我就不回公馆了。”
一句话在唇舌纸巾打了几个转,还是被轻飘飘地吐了出来。
予安这一次僵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