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吹够了天台的风,低头看了看时间,觉得差不多,现在回去坐几分钟大概就开始散席了,时间把握的刚刚好。回过头的一瞬间,秦时不由得怔住,那张熟悉的脸,再次出现在眼前。以往几次见到他,他都是一身黑色的休闲服,头戴鸭舌帽,今日见到他,却穿的是深蓝色的西服,配着深色条纹的领带,秦时一时看得迷了眼,原来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秦时收回自己垂涎的目光走过去打招呼:“好巧,在这儿遇到你。”
宋尧双手插兜,额头的刘海在微风中颤颤的摇曳着,那双要命的眼睛盯着秦时,似乎要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才罢休。良久,宋尧点点头:“是有点巧。”
未等秦时说话,宋尧的身后便传来亮丽的女声:“宋尧……”不一会儿,声音的主人已经走到了宋尧身边,自然的挽上他的胳膊。笑意盈盈的冲着宋尧说:“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
秦时有些惊讶,那天到诊所来看牙却莫名的问了一句你就是秦时的女士,便是眼前笑意盈盈挽着宋尧的人,秦时顿时明白了什么,脸上泛上一层绯红,她差一点,就做了不该做的事。
宋尧微不可闻的从她手里将手抽回来,两眼还是盯着秦时,旁边的人依然一脸笑意的说:“这位小姐是?宋尧你不介绍一下?”
秦时有些木讷的站在原地,此情此景,她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做,遇见宋尧的正牌女友,秦时除了心虚,还颇有些伤感。此刻她倒是十分想云淡风轻的说一句,你好我是秦时,我们见过的。可是这句话就像一根鱼刺一样梗在喉咙,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宋尧目光复杂的注视着秦时,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
秦时只得僵笑着道:“不好意思,我只是路过天台,我们,并不认识。”
秦时的心像温开水放进了冰箱,一点一点的冷下去,但脸上还是挂着笑容,从宋尧身边走过去。
夜晚,秦时走在霓虹灯下,车水马龙间,一切都像一场梦,一场自以为织的天衣无缝的梦。这个梦太短暂,短暂到秦时以为,其实没有再次遇见他。
江以辰对秦时去参加了自己前女友的婚礼回来就变得有些颓丧这件事很是不能理解,明明是他前女友结婚了,而他还是一只单身狗,为什么秦时看上去,仿佛是她的前女友结婚了,对象还是个男的一样悲惨。
为了弄清楚原因,江以辰狗腿的为秦时买了早餐,是她最爱吃的包子。秦时瞅了一眼包子,无精打采的拿起来啃了一口,然后放下,慢悠悠的戴上手套,拿出酒精,准备清洗器具。江以辰越发觉得不对劲儿,语气和缓的问道:“莫不是我前女友的老公,和你也有什么牵扯?”
秦时被江以辰忽然冒出的话弄的不明所以,索性不理他,继续自己的事情,江以辰不屈不挠的道:“秦时,我前女友的老公莫非真是你的前男友?”
秦时终于忍不住大声说道:“江以辰,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江以辰拍了拍胸脯说道:“终于有些生气了,你要是再颓丧下去,我以为你就要遁入空门了。”江以辰说完这句话,便被秦时无情的扫地出门。临走还不忘叽叽歪歪的说:“要真是这样,我们也算是同道中人,不如凑个数,一起喝个酒如何……”
秦时终于将门关上,耳根子清净了一些,准备好东西,第一个顾客进来。秦时焉焉的说:“请先躺好。”
宋尧乖乖的躺好,待秦时转过身来准备给顾客检查时,却只能征愣在原地。秦时有些生气,但还是得尽自己的工作职责。于是乖乖坐下,为宋尧检查牙齿,期间秦时没有说话,甚至除了看宋尧的牙齿,都没有瞧过宋尧一眼。
检查完之后,秦时公式化的说道:“牙齿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宋尧可怜兮兮地说:“可是我这几天觉得不舒服,动一动都觉得痛。”秦时当了真,有些紧张的问:“这几天吃上火的东西了吗?”
宋尧淡定的摇摇头:“没有。”秦时确定自己给宋尧拔智齿的时候十分认真且小心,按理说不应该这么久了还会疼。秦时又做了一遍检查,只得颓丧这说:“牙齿确实已经没有问题,如果还是觉得疼,那你吃一些消炎药,之后还觉得疼的话,那可能得到大医院去做一些检查……”
秦时还未说完,宋尧眼里的笑意显而易见,秦时顿时涨红了脸。明明他有女朋友,为什么还要到她这来,以这样的姿态撩拨她,秦时只觉心口有些闷,像是要喷出一股无法言喻的怒气。宋尧看秦时真的生气了,便不再开玩笑,十分正经的说:“昨天,你说我们不认识就走了,所以你是觉得,我们本就不该认识?”
秦时觉得宋尧倒打一耙的功夫比她厉害,明明是他当着自己的女朋友什么都不肯说,她怕人家白白误会了他们,才会找出那样一个拙劣的借口,现在他却问她,他们是不是本不该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