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墨燃相比,老夫人纯粹就是看不得乔氏欺负孙子了,在她眼中,孙子是亲的,乔氏是妾室扶正,本就差着一层。
她当然向着孙子,就算世子真的如她所说,她还是向着孙子,人老了,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乔氏敢当着她的面儿,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她孙子,也得问问她答应不答应。
老夫人一拍桌子,脸上微怒,声音威严。
“乔氏,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你不将那白玉观音像送给了世子,现在又来哭诉是为何?”
乔氏惊讶地合不拢嘴,“怎会,老夫人明鉴,妾身从来没做过。”
转眼,她已经想明白老夫人为何会如此说,还不是偏心自己嫡亲的孙子。
乔氏泪如雨下,几乎控诉道:“老夫人,妾身晓得您偏心世子,从来都看不上妾身,可也不能这样……”
“够了。”墨燃听不下去这场闹剧,看乔氏的眼中充满怒火。
暗示地开口,“是你记错了,那观音像我也知道,不是早就送给了决儿,许是忘了,才闹了这么一出,夫人今日有些健忘,让各位见笑了。”
墨燃起身,客气地朝诸位看热闹的宾客说了这么一句,宾客们笑着摆手,说不妨事。
当然不妨事,他们看地正开心。
墨燃将寿宴搞得这般隆重,不就是为了昭示平西侯府还没落魄,再就是拉拢太子,却让这些人看了笑话,不知又要被嘲笑到何时。
他心中气恼,对身后婢女道:“夫人累了,还不将夫人请下去。”
婢女目瞪口呆,连忙应是,几个婢女一起上前,扶住了乔氏,几乎是架着她离开。
乔氏还想哭闹,她不甘心啊,凭什么,那是她的东西,世子抢走了借花献佛,本就是他不对,为何老夫人与侯爷都要替他说话。
甚至将那观音像说成是她送给世子的,怎么可能,他也配?
“等等。”
婢女们在墨燃眼神暗示下,几乎要捂着乔氏的嘴,将她带离。
听到有人出面阻止,为她主持公道,乔氏差点喜极而泣,突然来了力气,挣脱了婢女捂着她嘴的手,扭头往声音出来的那边喊道:“安儿救我。”
结果她看到了什么,墨长安正坐在自己席位上,一脸震惊,像是还没搞明白这是出什么闹剧,半点没有替她说话的意思。
倒是墨长决气定神闲地提起脚步,走到了老夫人身前。
“祖母,母亲没记错,是您与父亲可能听错了,那白玉观音像并非是母亲送给了我,而是借给我品鉴,前些日子,我也将玉像送了回去。”
墨长决说到这里,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孙儿也不晓得,母亲为何这样说。”
面对着这么多权贵,他还是叫乔氏母亲,可这母亲也只是个冰冷的称谓。
乔氏听得恶心,谁是他母亲,她可生不出这样的儿子。
她怒道:“你胡说,你什么时候将白玉像送回来了,我根本没见到过。”
墨长决依然很镇定,“我确实将玉像交给了母亲院子里的人,母亲不如问问下人,或许是下人一时忘记告诉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