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瑶颇为主动地上前,帮他解衣裳的扣子,按理来说这应该是墨长决想要的,可不知道是不习惯还是怎么的,在她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墨长决往后躲了躲。
“殿下?”陆云瑶意外地看他一眼,注意到世子的拘谨,露出一个歉疚的笑容,“您手臂伤上加伤,肯定不方便,云瑶帮您。”
扣子被解开,陆云瑶将他的外袍脱了下来,后面的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红着脸,坚持着帮他换上了情报柔软的贴身衣物。
墨长决惊讶极了,根本没闲工夫看是不是穿错了袖子,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见她害羞的紧,眼神一直躲躲闪闪,长长的睫毛也颤颤巍巍,但手却很稳,动作也很轻柔。
看她这副模样,墨长决又想起来他跟着乔氏去牙行中时,两人从水中出来,身上衣物都湿透了,墨长决去更衣,逼着她给自己脱衣服。
那时的陆云瑶从来没有伺候过人,比起现在更加青涩,手一直在抖,可比今天没出息多了。
时移世易,陆云瑶现在也是自己的人了,墨长决这样想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好不容易才换完衣裳,陆云瑶微微松了口气,拿起换下来的衣物准备去送洗,屈膝行了礼,“殿下早些休息。”
然后吹熄了灯,关门离开了。
翌日,陆云瑶很早便过来,准备好了洗漱的用具,在帐帘外等候。
墨长决的声音含着一丝沙哑,“怎么这么早?”
“殿下醒了?”帐帘被掀开,陆云瑶露出一个笑容,“早点已经准备好了,殿下快些起来用吧。”
墨长决被她殷勤侍奉地起了警惕之心,慢吞吞坐在了床边,接过了她手中的毛巾擦脸,更加疑惑了。
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殷勤,到底有什么企图?
晚间时候沐浴,陈大夫配了新的药浴,药力柔和数倍,正适合刚刚正骨完的世子休养。
墨长决光着脚踏进浴桶中,满足地闭上眼享受着,整个人被温热的药水浸润,水面隐约露出流畅的肌肉。
他被殷勤备至的陆云瑶贴心伺候了两日,实在都有些怕她了,不是不高兴她能贴身伺候,但只能看,不能吃,铁打的人也遭受不住啊。
就第一次被伺候更衣的,一直在惊讶,根本顾及不上别的。
之后,却能清楚地感受到这事儿的不地道,陆云瑶的手那么软,低着头轻轻帮他更衣,身上被有一下没一下撩拨,是个正常男儿都忍不住。
偏偏她那么正经,自己也不好露出窘态,每次都忍得很辛苦,还要调整着姿势,才能不被发现。
这回他要沐浴,还很紧张来着,这可是没东西遮挡了,不过陆云瑶似乎是有意避让,只说让他先沐浴,她先回去一趟,应该是找借口不想伺候他沐浴。
墨长决反而十分放松,也不用总顾忌着她了。
他泡了一回儿汤,房间中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可能满屋子热气氤氲,让墨长决的脑袋也迟钝了许多,他闭着眼睛道:“青云?”
他感觉到那人站在了他背后,呼吸清浅,然后,两只软若无骨的小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耳边传来笑声,“殿下,您不是不让青云进来么,是云瑶。”
“怎么是你?”墨长决顿时肌肉紧绷了起来,差点从桶中蹦出来,回头震惊地看着像是被惊吓到了的陆云瑶,“你不是回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