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当初那粮食可是辽带着人去收的,足足两千石,怎么这才过了几天府库中就只剩下二十石了?”
张辽眉头微皱,没想到刘波竟敢贪墨县衙公粮。
“这文远,可否借一步说话。”
刘波擦着汗小声的朝张辽说道。
“什么事?大人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如果错不在大人,辽定会护住大人周全。”
张辽已经对刘波不抱什么希望了,他虽然只有十余岁,但也深谙世事,刘波此番作为,那事情的经过可想而知,只是这事太过肮脏不堪,他不愿提起罢了。
“既然刘大人不知道该怎么说,那本官就替刘大人说吧,自从听闻马邑会来一位新的县令,而县里又刚刚收上来一笔税金和粮食,刘大人突然心生一计,昧着良心贪墨了这笔税金和粮食,把这弥天大祸嫁祸给新来的县令,不知本官说的可对?”
这种事情杨帆前世就看过不少相关的电视剧,猜也猜出来了。
“啊你你怎会知道?”
刘波顿时大惊,杨帆所说的正是实情,慌张之下竟脱口说道,等众人均都看向自己后,刘波才发现说错了话,连忙闭嘴不言,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竟然真如杨大人所言一般!”
张辽聪慧,顿时就从刘波的表情和话语间领悟到了真相。
“哼,哪个官不贪?杨大人不过是因为本官留得少了才这般的吧?那本官就给杨大人留下五百金、粮食三千石、甲胄武器恕我无能为力,那些都被本官卖给别人了,不知杨大人意下如何。”
见事情败露,刘波索性承诺给杨帆许以重金,以求杨帆放过自己。
“哈哈,你以为谁都如尔一般,我杨帆最恨贪官,如今撞见一位,刘大人还想此事能善了?”
杨帆随即冷笑一声。
“杨大人莫不是还敢对本官动私刑?哼,此事也得上报太守府,杨大人可把本官压到太守府,让太守大人来审问此事。”
刘波也破罐子破摔,暗想杨帆不敢动自己,其此时不依不饶,料想也是嫌那钱粮少了。
“哈哈,笑死我了,刘波你莫不是忘了刚才说过的话?就算是刘大人死在此处,本官也会把事情推到鲜卑胡人的头上,难道太守大人还会为一死人而难为本官不成?”
杨帆心中也是十分纠结,放了他,大家自然相安无事,不放他,既然梁子已经结下,日后还得防着这种小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杨帆随即把心一横,朝着高顺使了个眼色。
高顺会意,提着环首刀就朝刘波走去。
而张辽更快,只见他一刀斩向刘波,顿时血光四溅,再看刘波时,已是身首分离,倒在地上。
“贪官,死不足惜,县里百姓大多食不果腹,你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私吞公粮,可恨,可恨。”
张辽此时非常的愤怒,这些粮食留着可是能救县里的百姓一命的,没想到刘波竟然如此黑心,直接一刀削了刘波的首级。
“辽私自斩杀朝廷命官,已然犯了大罪,此事皆是辽一人所为,大人如何处置,辽都没有异议。”
张辽发泄了一番后,丢了手中的环首刀,朝着杨帆跪拜下去说道。
“好了,文远起来吧!”
杨帆心中恶心无比,第一次见到这等惨不忍睹的事情,饶是他心灵坚强,还是差点当众出丑,深呼了几口气后,他先是把张辽扶了起来,随后扫了一眼大堂中目睹这一切的所有人后,淡淡的说道:“鲜卑胡人突然犯我县城,刘县令亲率士卒抵抗,不料被流失击中,为国捐躯。”
“是”
“大人所言极是。”
“大人说的对,刘大人就是被鲜卑人杀死的。”
听见杨帆如此说后,其他人纷纷低着头跟着附和道。
“好了,此间事情已了,文远不必放在心上,本官还有一事要文远去做。”
看着张辽忧心忡忡,杨帆出声安慰道。
“不知大人有何事要小人去做的?”
张辽朝杨帆抱拳问道。
“刘波的府邸文远应该知晓吧,可否带本官前去,刘波贪墨朝廷钱粮,临死前幡然醒悟,愿意归还县衙所贪墨的钱粮。”
杨帆嘴角微微一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