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中郎之所以不能攻下广宗县,只三点,第一,兵少将寡,无力攻城,相反张角势众,攻坚不智;其二,无攻坚利器,束手无策;最后,久战不下,兵疲将累。不知帆说的对否?”
虽然杨帆指挥的战斗不多,但也能猜想出卢植按兵不动的一些原因。
“博文所言甚善,这也是一直困扰我的问题。”
听完杨帆的话后,卢植顿时眼前一亮,说道。
“张角人数虽然是卢中郎的数倍,却不敢出城野战,这说明张角害怕卢中郎及其麾下的北军五校,我们只要为张角除此难题,难道还怕张角不会出城吗?”
在这里杨帆不得不佩服卢植,两万人压着张角十余万人打,最后令其龟缩城中,不敢出城,这是何等的威风?
“博文的意思是?”
卢植皱着眉头,其隐隐猜到一些,但还不能确定。
“无他,卢中郎暂离此地,张角那厮不就敢出城了?”
杨帆闻言笑道。
“其中细节还请博文直言。”
这时卢植已经想到杨帆的计划了,随即问道。
“卢中郎可率北军五校南退,此处由帆接手,帆先前大破黄巾贼众程远志部,此时已和张角结下血海深仇,如大人的精锐北军不在,张角定会出城与我一战,那时帆再示弱于张角,假装战败,造成溃败的假象,张角不善军略,定会率军追击,卢大人可在张角追击途中埋伏击之,到那时焉有不胜之理?”
杨帆直接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此计甚善,如张角伏诛,博文当属首功!”
卢植思虑了一番,随即赞同杨帆的计策。
“事不宜迟,不如就在今日?我军初来乍到,更能让张角相信。”
杨帆连忙说道。
“好,就依博文之言,老夫这就去准备。”
卢植随即起身,笑道。
“卢中郎,您这是要到哪去啊?”
这时,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从帐外传来,随后一位身着宫服的太监从外面走了进来。
“左丰?你来此作甚?”
看到来人,卢植眉头微皱,沉声道。
“咱家奉天子诏,前来拿卢中郎回洛阳问罪。”
左丰翘着兰花指,轻笑道。
“什么?老夫未犯何罪,天子为何拿我?莫不是你这太监扰乱圣听,陷害与我?”
卢植毕竟身在官场多年,即便左丰拿着天子诏书,卢植也敢当场反驳。
“呵呵,卢植在巨鹿前线征战不利,天子闻之大怒,特命咱家前来拿你,怎么?卢中郎你还想抗旨不成?”
左丰眼神阴沉,随后帐外走进数名身着羽林军装束的士卒。
“左丰”
卢植眼神阴晴不定,随着杨帆的到来,广宗县内的张角不过跳梁小丑,不日就能灭之,奈何
“尊师”
刘备随即起身担忧的说道。
“老夫这就随你去面见天子,当面对质,到底是谁颠倒黑白。”
卢植负手而立,一脸愤恨,他实在是没想到左丰竟然如此小心眼儿。
前段时间左丰来卢植大营待天视察,宗员当时就提过送礼给左丰,但耿直的卢植却未采用,看着小人得志的左丰,一股悲哀瞬间充斥着卢植全身,就是有这些人在,使大汉朝多少忠良蒙冤受屈、死不瞑目。
“卢中郎,可否听过将在外而军令有所不受?”
听见二人的对话,杨帆顿时明白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了,当下起身朝卢植笑道,如果卢植认同他的话,今天这事他就会替卢植摆平。
“博文好意,老夫心领了,只是老夫一生忠于大汉,绝不会做以下犯上之事。”
杨帆话中的意思,卢植又岂会不明白?当下洒脱的笑道。
“你是?”
见杨帆说话,左丰转头看去,只见杨帆年纪轻轻就气势不凡,生怕得罪了哪位贵人,随即出声问道。
“在下破贼中郎将,杨帆,今日刚率军赶至广宗。”
面对左丰,杨帆面色淡漠,实在是这种人着实令杨帆不耻。
“原来是杨中郎啊,可是要阻拦咱家捉拿罪将卢植?”
原来是杨彪养子,左丰眉毛一挑,厉声道。
“卢中郎坐居大军帅位,贸然擒拿怕是会引起军中哗变。”
杨帆淡淡的笑道,卢植为人他也清楚,不就是不给你送礼吗?还来这出?
“怎么?卢植你还要手下的士卒杀我?”
左丰仗势欺人惯了,当然不会怕杨帆这些威胁之语。
“不敢,老夫麾下皆是忠于朝廷的精锐之师,岂会做那种事?”
左丰的意思,卢植当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