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章这书生,步入野兽之口都犹未可知,还以为人家韩文约真是敬他为帅,一路上只顾与韩遂谈天说地,谋划未来。
二人很快就来到了韩遂的营帐之中,边章见只有梁兴跟着韩遂,当下疑惑的问道:“文约,那程银、李堪呢?”
韩遂装模作样的苦笑道:“李堪、程银二将在自己营中,遂本欲唤来一同拜见大帅,奈何这两人却是不把遂放在眼里。”
边章一愣,随即气呼呼的说道:“这武夫就是不服管教,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收留他们的,如今还不知感恩,当真是不可教也,文约别气,待会儿本帅让部将侯选带人与你同去,本帅到是要看看那两人怎么个猖狂法。”
边章在这里大包大揽,却不知此话已经伤了身旁侯选的心,只见那侯选闻言后脸色一变,随即又按耐下去,默不作声。
候选的表情自然逃不过韩遂这只老狐狸的眼睛,见此情景,韩遂心中便有了招揽侯选的主意,只见他说道:“大帅,没有那些武夫,我等也成不了大事,所以还是得感谢他们。”
边章闻言后,冷哼一声,道:“文约可别这般说,那些武夫除了打打杀杀还会什么?你看对战皇甫嵩、张温、孙坚、董卓这些汉朝名将,哪次不是你韩文约在后面出谋划策?若不是这般,怎会有我等今日在这里谈笑风生?”
边章此话乃是吹捧之语,但在侯选听来却有别的意思,只见他抬头看了韩遂一眼后便又低下头去。
韩遂却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唯有心中笑开了花,暗道边章你这蠢货,竟连自己手下唯一的将军都得罪了还不知道,还敢吹捧我?
韩遂说道:“这数场胜利皆是大帅调度有方,谋划周详,遂不敢邀功。”
边章见韩遂谦虚的很,当下嗔怒道:“文约,本帅说你有功,你就有功,以后可别这么谦虚了,我俩是自家人,别说两家话。”
韩遂连忙点头应是。
边章这才想到韩遂唤他来有事相商,当下问道:“文约,不知你唤本帅来有何事商议?”
韩遂笑道:“遂昨日得到美酒数坛,想到大帅为我大军劳心伤神,矜矜业业,故而不敢独饮,这才请大帅前来一同品尝这美酒。”
边章闻言后脸上立即露出猴急的模样,催促道:“美酒?文约你什么都能想到本帅,本帅心中甚慰,快快拿来。”
片刻后,就有士卒抱来数坛尘封已久的佳酿走了进来。边章迫不及待的打开一坛后,倒入碗中,自顾喝了起来。
一碗杜康下肚,边章脸上便布满了红晕,只见他笑道:“好,好酒啊,文约你有心了。”
韩遂亲自给边章倒了酒,又给侯选倒了一碗后笑道:“好喝,大帅你就多喝些。”
边章笑道:“好,好,来,文约,我倆同饮一碗。”
边章好酒,不多时就喝醉了,迷迷糊糊的趴在案几上睡着了。别看边章是文人,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实乃是酒坛子一个,这营帐内的酒水,他一个人就喝了足足一坛。
见边章醉倒了,侯选连忙起身朝韩遂抱拳告辞道:“韩将军,大帅醉了,本将就扶大帅回去休息了。”
见侯选要走,韩遂怎会让他如意,只见他把玩着手中的酒碗笑道:“侯将军且慢,有些话,韩某还想说与侯将军听。”
侯选一愣,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问道:“韩将军何事?”
韩遂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边章笑道:“边章心胸狭窄,眼高过顶,腹无韬略,这样的人值得侯将军追随吗?”
侯选眉头一皱,心中隐隐猜到些什么,说道:“但他毕竟是我军大帅。”
听到侯选的答复,韩遂顿时笑道:“那这个大帅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