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数步来到李肃身后,一把拿过方天画戟,纵身一跃,跳到赤兔背上。赤兔颇有灵性,待吕布骑上后,便开始不断挣扎嘶吼。
吕布却稳如泰山,在赤兔背上舞弄着方天画戟,大笑道:“好马,好戟!”
吕布乃世之骁将,不消片刻就降服了赤兔,只见吕布在营中舞马弄戟,好不威风,吕布气势本来就盛,此时有赤兔马与方天戟相衬,更是威武不凡。
“哈哈…”吕布骑着赤兔来到李肃身旁,随即翻身下马,拍着李肃的肩膀,笑道:“李肃,你从哪儿弄来这两样绝品?”
李肃闻言后便朝左右扫了一眼后也不说话,吕布见状,连忙拉着李肃走进自己营帐。
吕布亲自给李肃斟满了酒,笑道:“李肃,我两有几年没见了吧?如今在何处高就?”
李肃笑道:“肃如今在董太师麾下任职,此番亦是奉董太师之命,特来慰问奉先。”
吕布一愣,随即放下酒樽,沉声道:“董卓唤你来,所谓何事?”
李肃举起酒樽,笑道:“不如我两先满饮此杯再说如何?”
吕布闻言后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先谈事,在喝酒。”
李肃随即放下酒樽,说道:“董太师对奉先之才甚是敬佩,欲与奉先共谋大事。”
吕布也不答话,自顾看着李肃,李肃见状后便知有戏,当下说道:“若奉先投靠我主,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拜之,不知奉先意下如何?”
吕布面色不变,心中却是权衡再三,最后咬牙道:“好,我答应投靠董太师。”
李肃微笑道:“自古以来,投效之人,尚需立个投名状,以定决心。”
吕布脸色一变,沉声问道:“董太师要我如何做?”
李肃说道:“无他,丁原之项上人头也。”
吕布闻言随即起身指着帐外说道:“丁原乃我义父,我如何下得去手?今日权当我们没见过,你走。”
李肃却轻笑道:“奉先虽然与丁原乃是义父子,但他丁原何曾把你当作自己人过?奉先之才,天下无双,他丁原不过是嫉妒你的才能,自始至终只给你主薄之位,显然是防备着奉先,这等义父,奉先有何留念之处?你看我们董太师,神兵宝驹相赠,奉先一去,就官拜中郎将,日后定前途不可限量,孰轻孰重,万望奉先考虑清楚。”
吕布眼神阴晴不定,似乎在抉择着什么。
李肃见状,随即再次抛出一枚重弹,说道:“董太师膝下无子,他欲认奉先为义子,待董太师百年之后,其治下洛阳、三辅、凉州之地尽入奉先手中,其麾下数十万将士,亦是奉先囊中之物。”
这时吕布才下定决心,咬牙道:“既然董太师信任我吕奉先,那我就为他老人家除去这心头之患。”
吕布是典型的行动派,当下唤来麾下郝萌、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侯成六将,当场言明了自己欲反的念头后,六将随即拜道:“我等以将军之命是从。”
得到了众将的追随后,吕布便不再迟疑,出了大帐,径直朝丁原的营帐走去。
待来到丁原帐外,吕布掀起帘子就朝里面走去,在帐内独自饮酒作乐的丁原见吕布不经传唤就闯入他的营帐,当下喝道:“奉先,你为何这般没有规矩?”
吕布却是冷笑一声:“呵呵,我欲投靠董太师,来义父这里借一物用用。”
丁原闻言脸色一变,小声问道:“不知奉先要借何物?”
只见吕布拔出腰间战刀就朝丁原砍去,道:“借,义父项上人头,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