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劝导韩馥,只要他稍微表现出一点雄心壮志的话,这破敌之策自然会被沮授、田丰等人摆在他的面前,供其选择,可如今韩馥却死抓着打不过人家这一点来说事,这就让众人寒透了心,换作任何一个明眼人都能看出的肤浅道理,韩馥却偏偏看不出来,打不过人家的话,为何不能发展自身,训练士卒,等到能打过的时候再去打,韩馥坐拥这等好地,还会缺装备、粮草、兵员吗?显然是不缺的,这一点,田丰、沮授、耿武等人已经一说再说,可韩馥就是听不进去,这不是装傻充愣就是软弱无能,不管出于哪一点,韩馥今日的表现已经伤了大家的心。
一些心思活络之人已经开始盘算着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了。
韩馥的表现荀攸尽收眼底,只见他突然笑道:“韩冀州志向不在此,诸位何必相逼?”
自从荀攸到来后,冀州就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先是公孙瓒率军南侵,后是鞠义中山国战败,最后鞠义反叛出走,张郃大败,这短短几日所发生的的事情,全是在荀攸做客冀州时发生的,这让沮授、田丰等多智善谋之人难免会把二者结合到一起,刚开始荀攸始终闭口不言,沮授、田丰这才稍微放下了一丝戒心,此时见荀攸突然出言,沮授、田丰二人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荀攸成名较早,以多智著称,在这个特殊的时期,特殊的环境下,此人的言语难免会有决定性的作用。
果不其然,荀攸的声音顿时引来了韩馥的注意,只见他笑问道:“还是公达懂我,不知公达可有妙计教我?”
荀攸先是朝堂中其他人拱手拜了一下后,便直接出言说道:“韩冀州志在何处,攸刚才也听得七七八八,若在盛世,韩冀州定是名传青史的能臣干吏,但在这乱世,韩冀州这悲天悯人的情怀难免会拖累了其他人。”
韩馥闻言后微微一愣,问道:“本刺史只想我冀州能民富安康,自从我上任以来,也是一直这般做的,公达为何会说我会拖累了其他人?”
荀攸面露微笑,对于沮授、田丰等人那吃人的目光丝毫不惧,而且还对二人报以微笑,说道:“攸不过才说了两句,为何公与、元皓两位先生却是对攸怒目而视,若攸的言语有何不妥之处,还望二位指点出来,攸必当为先前的浪荡之语向二位先生道歉。”
荀攸的话说得滴水不漏,这自降身份,抬高对方的手段可谓是用的炉火纯青,只见沮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颍川荀氏一族多出智谋之辈,沮授不过是乡野村夫,正想听听荀先生的高见。”
田丰也是沉声道:“世人皆传荀公达智多如妖,谋深似海,此时丰也想听听你荀公达的高见。”
“呵呵”荀攸慢悠悠的走了出来,笑道:“既然二位先生想听听在下的拙见,那在下就说上一说,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沮授、田丰二人皆是伸手道:“请,我等洗耳恭听!”
荀攸笑道:“韩冀州觉得自己比之那渤海袁本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