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一听,顿时高兴异常,平时喝酒也就黄忠敢跟他坐一桌,其他人都是能避则避,此时见张辽要与自己拼酒,典韦大笑道:“好,好,来,喝酒!”
典韦直接仰头一口就把碗中的那数两白酒给喝了下去,待喝完后,典韦伸手擦着晗下漏出的酒水,笑道:“痛快,痛快啊,还是主公亲自酿的酒喝得痛快,来,再来。”典韦随后倒了一碗酒与潘凤碰了下仰头又是一口喝下,这一神技可把张辽、潘凤二人看得目瞪口呆。
典韦连喝了两碗,见张辽、潘凤还杵在那里端着酒碗发呆,随即笑骂道:“怎滴,你们想耍赖不成?”
“不敢,不敢”潘凤一听,连忙憋着气把碗中的酒给喝了下去。
“呵呵,我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事情,待我回去处理好后再来与恶来喝酒,如何?”张辽却是要耍滑头,只见他嘿嘿笑道。
“你哪都别想去,给俺喝!要不明日俺就去找你练习武艺!”典韦显然中过此招,只见他伸手紧紧拉着张辽的手腕,认真的说道。
俗话说认真起来的人最可怕,特别是一根筋的人认真起来,那就更可怕。
“不”张辽抬着酒碗,喉间滚动了数下,随即说道:“不就是一碗酒吗?又不是毒药。”
待张辽喝下后,典韦便拍着张辽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好,文远海量,俺们再来喝一碗。”
看着在那些拼酒打闹的将军们,杨帆心中便有一股暖流划过,这是他们把这里当做家的体现,把身边的人当做亲人的体现,一年中杨家军也就只有数次这样的机会,杨帆每次都是任由他们喝到高兴,玩到开心。
与武将们连喝了几碗酒后,杨帆便抽身前去谋士那堆。
“公达,还习惯否?”杨帆拿着酒樽走到荀攸身旁坐下后,笑道。
“虽在异地他乡,但攸觉得胜过待在家中,大家都有共同的理想,共同的追求,能在这浑浊黑暗的世道遇到一群志同道合之人,实属难得,攸甚幸!”荀攸笑着回道。
荀攸初到时对杨家军的一些体制还不是很熟悉,待其清楚后便对杨帆佩服得五体投地,汉朝所采用的体制乃是一言堂,就是一州或一郡之内,你是刺史或郡守的话,那这个地方的军事行政就都是你一个人说的算了,只要能迎合那些世家大佬们,你的地位必将高枕无忧。
可杨家军却不同,杨家军设有谛听组织,对外刺探军情、情报等,对内监督官吏;这还不算,杨帆还给军师部一项重大权利,那就是考察地方官员,上到杨帆近臣,下到各县县令,每年军师部都会组织一次考核,考核不合格者就会被免职,下调职位或派到其他地方,而且杨帆有自己培育人才的机构,不必担心被世家卡住脖子。
本来杨帆也打算组建类似于‘组织部’那样的机构,专门负责官员的升迁、考核等等事项,但后来一想,自己手中的文官本就没多少人,干脆就让军师部兼任这项职能了,等来日底盘扩大,人才丰满之时,再做考究了。
荀攸的话顿时令杨帆陷入思乡之中,他的脑海中划过无数个前世所熟悉的面庞,想起自己年幼的孩子,贤惠的娇妻,唠叨的父母,一时间,杨帆的情绪便低落起来。
杨帆的情绪变化,周围的谋士们皆感觉得出来,只见戏忠笑道:“主公,翻春过后,我军是不是要对上郡、西河郡、太原郡、上党郡这四郡动手了?”
杨帆一愣,暗道这大好日子,戏忠怎么谈及公事?随后杨帆扫了眼其他人的表情后,便知道了戏忠为何会如此说,其当下笑道:“你啊,真是我肚里的蛔虫,翻春过后,旧历一月初一,我要迎娶甄家之女,甄姜,本来这事我打算明日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