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田畴突然朗声大笑,只见他瞥了眼面色难看的刘虞,随即朝程绪笑道:“你还真是厉害,以往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你程绪还有这样的口才,不做辩士还真是可惜了,我主素来主张对鲜卑、乌桓等异族采取怀柔政策,公孙瓒的以杀止杀到了你的嘴里却成了对的,那我主的主张岂不是错了?公孙瓒未经请奏就擅自扩充军旅,此乃兵家大忌,这到了你程绪的嘴里却成了小题大做?你程绪到底是我主的臣子还是公孙瓒的?”
“啊?”
程绪闻言一惊,这才猛地想到他刚才话中的不妥之处,只见他连忙朝刘虞跪拜道:“我一片拳拳之心,还望主公明察,刚刚才全都是田畴的一面之词!”
“够了!”
‘砰!’
刘虞气愤的拍了案几一巴掌,怒吼道:“刚才我就决定起大军征讨公孙瓒,然你程绪却在这里搬弄是非,刚才之言简直是一派胡言,说,你到底是不是公孙瓒派来的奸细!”
“主主公,我跟随你多年了,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还望主公明鉴啊,还望主公明鉴啊!”
慌乱之下,程绪已经口不择言,前言不搭后语了。
“哼,我大军即将出征之际,你程绪竟敢咆哮议事堂,当众替公孙瓒说尽好话,今日不杀你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你不足以正军心,来人啊,把程绪给我拉下去砍了!老夫要用他的人头来祭旗。”
刘虞愤怒的朝屋外吼道,这刘虞在愤怒之余还不忘给程绪扣高帽子,可见这些大佬都有两把刷子。
“望主公开恩,望主公开恩,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程绪吓得不断向刘虞磕头求饶,即便头磕破了,刘虞也是冷眼相看。
“哎呀,你不敢了?原来你刚才真的是在为公孙瓒求情啊?看来你与公孙瓒之间果真存在猫腻!”
突然间,田畴惊讶的说道。
“你你胡说。”
程绪面色顿时一变,气得通红一片。
“看来还真被我说对了,主公你看,他哑口无言了!”
田畴连忙顺杆往上爬,程绪一心想置他于死地,此时被他抓住机会,岂会心怀仁慈?只见他痛打落水狗的说道。
“主公,我”
程绪连忙转头看向刘虞,正要解释,却被刘虞挥手打断,道:“尔等还在等什么呢?拉下去,砍了!”
程绪身旁的两名甲士闻言后连忙抓着程绪就往屋外拖去。
“主公,我冤枉啊,主公,我冤枉啊!”
程绪不断挣扎,奈何他文士之躯,手无缚鸡之力,不管他怎么挣扎,却不能撼动分毫,最后还是被拖了出去。
“啊!”
不多时,屋外就传来了一声惨叫。
田畴闻声后,顿时嘴角一翘,若不是那程绪处处与他作对,搞不好刚才他还会出言为其开脱。
“主公,这是程绪的人头!还请验明!”
只见一名甲士提着一颗人头就走了进来,朝刘虞躬身说道。
“哼,死得好,老夫就用他程绪的人头来祭旗!”
刘虞怒气稍减,说道。
屋内其他人看着那颗大好头颅,硬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人人心中更是对田畴害怕得要命。
“鲜于辅、鲜于银上前听令!”
刘虞与田畴谋划了片刻后,顿时高声说道。
“末将在!”
鲜于辅、鲜于银闻言大喜,连忙上前高声应道。
“着鲜于辅为大军统帅,率军十万出征右北平郡征讨叛逆公孙瓒,着鲜于银为先锋将军,大军在外,兵戈难免,你二人切记,不能伤害无辜百姓,只杀公孙瓒一人即可。”
刘虞高声说道。
“末将领命!”
鲜于辅、鲜于银两名躬身应道。
刘虞正在蓟县调兵遣将的时候,却有一人悄悄出了蓟县城,朝着右北平快马赶去。
右北平郡,土垠县,郡守府内。
“大哥,有一人自称为刘虞麾下从事,名叫公孙纪的汉子求见大哥。”
公孙越从外疾步走了进来,说道。
“哦?公孙纪?他怎会来此?快,让他进来!”
公孙瓒正与田豫、关靖等人议事,这时突闻公孙纪来访,顿时一愣,连忙让族弟公孙越把人带进来。
“主公,那公孙纪是何人?”
田豫眉头微皱的说道。
“看来蓟县发生了大事,要不然他也不会来。”
关靖显然知晓公孙纪与公孙瓒的关系,只见他面色凝重的说道。
“国让有所不知,那公孙纪与瓒同姓,故而瓒对他时有照顾,他此番前来,想必是有要事。”
公孙瓒随即向田豫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