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自然要去追,刘虞军多是步卒,想必现在他军中多半士卒都知道发生了何事,此时正是刘虞军最为虚弱的时候,我军穷追猛打,正好可一战而下。”
田豫眼神闪烁了几下,顿时沉声说道。
“好,那本将这就去召集麾下所有骑军,出城追击刘虞!”
公孙瓒答应了一句后风风火火的跑下城楼,带着数名亲兵便出了土垠城。
次日凌晨,鲜于辅等人率军赶到了渔阳郡,潞县。
“你们干什么?把老夫打昏作甚?要造反吗?”
刘虞突然清醒过来,随即掀起马车的帘子,朝一旁的鲜于辅等人破口大骂,道。
“主公,时不我待,若要继续留在右北平,恐遭公孙瓒伏击。”
鲜于辅出声解释道。
“哼,子泰呢?我们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刘虞冷哼一声后算是发泄了心中不满,随后淡淡的问道。
“子泰正在后面那辆马车中,现在我们已经到了潞县境内。”
鲜于辅回道。
“哼,跑得还真快!去唤子泰来,我有事找他商议。”
刘虞冷眼看着鲜于辅,若不是他性子好,早就让人把鲜于辅拉下去砍了,竟敢擅自打昏、捆绑主上,还真是反了天了。
“主公,你找我?”
鲜于辅连忙转身朝后而去,不多时,便见田畴走了过来,问道。
“上车来说!”
刘虞没好气的说道。
“子泰,平日里我待你如何?”
等田畴进了马车后,刘虞淡淡的问道。
“主公待我恩重如山!”
田畴回道。
“那你为何教唆鲜于辅打昏我?”
刘虞没好气的问道。
“主公不欲退军,然情况紧急,故而才会出此下策!”
田畴目不斜视,淡淡的回道,其语气不冷不热,让刘虞颇为难受。
“唉,既然撤了,那就撤吧!”
刘虞犹豫了片刻,随后苦笑道。
“不好了,公孙瓒的大军追上来了!”
这时,马车外突然响起士卒们惊恐的吼叫声。
刘虞、田畴二人随即相视了一眼,皆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讶。二人连忙走出马车,站在车辕上朝后看去,只见大军后方尘土飞扬,杀声骤起。
“鲜于辅,快去抵挡。”
刘虞焦急的说道。
“诺!”
鲜于辅连忙策马赶去后方。
然为时已晚,公孙瓒的骑军足足有一万余,其中五千白马义从,只见他们在后军来回穿梭分割,不多时,两万刘虞后军便被公孙瓒打得再无抵抗之心,纷纷四散而逃。
正所谓榜样的力量是强大的,刘虞后军的表现让本就士气低落的中军面色大变,还未交战就人心惶惶。
“主公,快走,末将率人挡住公孙瓒!”
鲜于银一身鲜血的从后方奔来,朝刘虞急声说了一句话后,又带着一万士卒朝后赶去。
“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鲜于银刚才的那般模样,刘虞顿时慌了心神,只见他喃喃说道。
“快跑,跑到潞县城就安全了!”
田畴连忙焦急的说道。
刘虞听从了田畴的建议后,带着剩余的人慌慌张张的向着潞县赶去,然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可谓是野战精锐,不多时,鲜于银的一万人马便被杀得七零八落,那让人防不胜防的骑射更是让鲜于辅吃尽了苦头。
至此,刘虞军彻底的丧失了斗志,五六万大军被公孙瓒的万余骑军追得亡魂皆冒,苦不堪言。
公孙瓒听从了田豫的建议,随后分兵五千绕过刘虞大军,率先攻下了防守松懈的潞县,刘虞最后无奈之下,只好与公孙瓒一边缠斗,一边向着广阳郡退去。
潞县至蓟县之间的路程有百余里,但就是这百余里的路程,让刘虞肝胆俱裂,身心疲惫,只见那公孙瓒的骑军从不与刘虞的军队正面交锋,只从侧面袭扰,只要刘虞一放松警惕,便会被如狼似虎的白马义从冲上跟前,撕下一块血肉。
公孙瓒不愧是惯用骑军的大家,那万余骑军在其手中可谓是发挥得淋漓尽致,刘虞的七万大军从潞县一路走到了蓟县,竟被公孙瓒在路上或斩杀或俘虏了五万余人。
“这”
刘虞回到蓟县后便连忙让鲜于辅清点人数。
“主公,我军只逃回来了一万一千余人。”
片刻后,鲜于辅回来禀报,道。
“这”
刘虞惊得目瞪口呆,这短短百余里的路程,只短短的一天时间,自己的七万大军就被公孙瓒磨得只剩下了一万人。
其实不在了的那些人多数是自己跑了,真正被公孙瓒斩杀的人并不多,真可谓是一将无能,害了三军。
蓟县城外的公孙瓒尝到甜头后,一个让他都觉得不可能的想法随之在其心间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