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道。
其他人则是默然不语,可见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罢了,罢了,既然你们都想发财,那大哥我又岂会拦着,魋子你去召集弟兄们,大哥我这就带你们去发这笔横财!”
张闿被手下的兄弟逼得没有了退路,干脆把心一横,决定一起做了这一票。
这些人从黄巾起义时就一直跟随着张闿,如今七八年过去了,早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他们做了此事,即便他张闿没做,别人也只会认为这是张闿的意思,这就是张闿此时的无奈,若他阻拦,搞不好还会被这些手下杀死,到头来也不过是路边的一堆黄土罢了,还不如跟着一起做,到时还能分到一些钱财,也好过现在被杀,这就是张闿此时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张闿在召集手下之际,那老管家也跑到了曹嵩的帐内。
“家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老管家一脸慌张的说道。
“老伙计,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曹嵩放下手中的书籍,暗道这老管家跟着他也有数十年了,怎还会像个愣头青一般,慌慌张张,能让老管家这么紧张的事情显然是大事,故而一脸疑惑的问道。
“家主,张闿等人正在密谋要杀了我等,劫了这上百车财物,落草为寇!”
老管家一边擦拭着额头的冷汗,一边说道。
“什么?此事当真?”
曹嵩一愣,随即双目一厉,问道。
“确有此事,这是我亲自在张闿的帐外偷听到的,千真万确。”
老管家连忙回道。
“还真狗改不了吃屎,那张闿本是黄巾降将,虽然做了官军,看来那骨子里还是贼性不改!”
曹嵩异常愤怒,但也不害怕张闿,只见他朝老管家吩咐道:“老伙计,你这就下去把我府中的护院召集起来,然后派几名机灵的,腿脚麻利的骑上快马赶去泰山郡找应劭求救。”
“家主,不如由我带人拦住张闿,你先走。”
临危之时,老管家虽然心中害怕不已,但还是表现出了忠心之人该有的态度。
“老夫可是前朝太尉,我家中护院也有百余人,焉能怕了他张闿?”
曹嵩豪迈一笑,道。其言语间显然不把张闿之流放在心上。
“哎呀,家主啊,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们那些护院平时欺负欺负流氓、小贼还成,可那张闿的手下可都是见过血的,我们怎会是他们的对手?家主你还是听我的,赶紧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老管家焦急的说道。
“嗯,你说的有理,那老夫先走?你留下断后?”
曹嵩养尊处优惯了,被老管家这么一说的话,他心中也开始不安了起来。
“是极,是极,家主你快走,我叫几个武艺好的一路护送你到泰山郡,这张闿,我替你挡之。”
老管家见曹嵩愿走,心中大喜,连忙说道。
“呵呵,好一个忠心护主的老仆,真是令我佩服,不过你们哪都走不了。”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帐外传来,音落,便见张闿领着狗子,魋子走了进来,这二人手中的战刀还有鲜血滴落,可见是刚才杀了人了。
“张闿?你要做甚?”
曹嵩见状一惊,暗道张闿还真是动作快捷,随即厉声喝道。
“我等兄弟素来敬佩曹老太公的为人,世人皆传曹老太公有侠义之心,平日若有人困难时求到府上,你都会接济一二,如今我们兄弟手头紧,不知曹老太公可愿接济我等兄弟?”
张闿面色淡漠,既然决定做了,那他便不会留情,可是跟在陶谦身后时间久了,难免也会咬文噘字一番。
“哼,张闿,你狼子野心,觊觎老夫的家产,看你们手中刀血迹未干,莫不是杀了老夫的下人?”
曹嵩愤怒无比,这张闿居然把抢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当下便厉声质问道。
“嘿嘿,曹老太公,你的那些看家护院都被我们解决了,如今只剩下你们两老了,怎么,是要自我了断,还是让我们兄弟送你一程?”
狗子眼神阴沉,闪烁着嗜血之芒,嘿声笑道。
“我儿是兖、青二州之主,你张闿当真敢杀了老夫不成?”
曹嵩脸色一变,暗道张闿他们还真敢把事情做绝,连忙搬出曹操,企图吓退对方,可若他不说曹操还好,如今说了曹操,还真是让事情变得没了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