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杨帆病倒的消息后,董承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回晋阳,连夜召集王服、种辑等人商议。
王服年约三四十岁,虽为武职,却未曾有带兵的机会。自从来到晋阳后,王服的这个越骑校尉就更加成为了摆设,平时也就做做小黄门的事情,负责传个令,带个信,什么的。
种辑跟王服年岁相若,亦是为八大校尉之一的长水校尉。
王服在听完董承的话后,高兴得连喝了数杯美酒,笑道:“天助我也,如此良机,怎能错过?”
种辑亦是击掌笑道:“子由说得不错,此时正是大好时机,董公当把握啊!”
董承为难的说道:“可是,赵云刚传来消息,他还在整顿西大营,一月之后才能发兵南下啊!”
王服急声道:“十万人的队伍,有些杨帆的死忠,这不足为奇,也是要花费一些时日,然,如今杨帆在洛阳染病,只是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若是等到杨帆率军返回之时,赵将军还未发兵的话,那我们起初计划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啊!”
种辑点头道:“子由说得不错,即便赵云要整顿军旅,但抽调数万人率先南下,也是能做到的吧?不如传令赵云,让其先派骑军南下,待我们掌控了晋阳后,死守城池,等待赵云的到来!”
决断之际,董承的魄力还不如王服等人,只见他面露担忧之色,忧心忡忡的说道:“若是杨家军强攻晋阳的话,我们一样死无葬身之地啊!”
王服闻言后,却是不屑一笑,随即解释道:“董公暂且宽心,杨家军不会那般做的。”
董承疑声问道:“为何?”
王服神秘的笑道:“我曾听杨奉将军所言,荀别驾有意扶持汉室,到时只要杨帆一死,荀别驾就会出面稳住局势。”
董承一拍脑门,怪叫道:“啊呀,怪我,如此大事,怎能没有请杨奉将军参与呢?来人呀,快快去请杨奉将军,过府赴宴。”
晋阳城中,皇宫守卫原先是龙虎卫把守,然,杨帆此次南征,把龙虎卫给抽调一空,至此,皇宫的守卫工作,就落到了杨奉的身上。
杨奉本是凉州旧派军阀出身,自从在汜水关投降杨帆之后,就一直担任治安军的统领,权力极大。
起初,杨奉也对杨帆忠心耿耿,然,正所谓好汉扛不住三泡稀,赖女熬不过一年寡。在面对董承等人的软磨硬泡之下,立场不坚定的杨奉就被人家抓住了把柄。
软肋被抓,岂容得杨奉如何,当场就败下阵来,签了名,画了押。对于董承等人的起事,杨奉一直不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群人就是去找死,不过,数日前,待王服取出写有赵云名字的布帛后,杨奉这才稍微上了点心。
毕竟,西大营被策反,这可是大事,足以撬动杨家军政权的大事。
这些日子,杨奉联合董承等人,把晋阳城给牢牢的掌握在手中,如今的四门守军全是杨奉的心腹旧部。只要稍有一丝风吹草动,那杨奉就可在很短的时间内,据城而守,等待援军。
这日,晋阳城,是鼓声震天,号角齐鸣,人声鼎沸,热闹不凡啊。
只见那南征司隶的杨帆,携大胜之师,正缓缓走在大街之上,享受着百姓们的欢呼。
杨帆的到来,让一些人暂时闭上了嘴巴,坊间的流言蜚语,也在顷刻间消失无影,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
皇宫之中,数千甲士从不离身;大殿之内,典韦、太史慈紧跟身后。
看着龙椅之上,战战兢兢的刘协,杨帆遥遥拜道:“臣,杨帆已为陛下平定了司隶七郡的匪患,如今司隶七郡,已重新回到了陛下手中。”
刘协毕竟还是位十余岁的娃娃,面对如此大事,心中胆怯,也实属人之常情,然,这般机遇,董承可不会让它从自己的眼前溜走。
见杨帆只带着两员武将就走进朝堂后,董承大喝道:“大胆杨帆,见到天子,还不下跪?”
“你说什么”典韦闻言一愣,就欲上前捉拿董承,可刚跨出一步,就被杨帆伸手拦住。
此话一出,太史慈浑身紧绷,一双厉眸不时扫视朝中百官。
杨帆不屑的瞥了眼四周的百官,轻笑道:“天子曾赐予我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之殊荣,况且,刚才我没有拜见天子吗?”
董承冷笑道:“杨博文,此时朝会,你尽然带着甲士擅闯,你眼中还有天子吗?还有这汉家江山吗?”
杨帆闻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想要我命,直说便是,连毛病都不会挑,罪过更说不明,汉家江山有车骑将军这种人中龙凤把持,当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董承怒急,顿时朝左右高声吼道:“来人呀,快与本将拿下杨帆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