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昱闻言一惊,叫道:“子布,你还真是个神人!”
对于黄盖的大名,赵昱怎会不知晓,刚才二人还说着南边的战事,现在人家就找上门来了,这让赵昱如何不心惊,如何不佩服。
张昭轻笑道:“黄盖当富春县令时,就曾听过我的名讳,此时他们有难,岂会想不到我?”
随后,张昭便让小童去把黄盖带来。
不过时,黄盖走进小院,朝张昭、赵昱二人抱拳说道:“某家黄盖,常听人言,张子布与赵元达乃是徐州大才,可否说的,就是二位先生?”
赵昱闻言笑道:“在下正是赵昱,”随后指着张昭介绍,“这位就是张昭。”
得见正主,黄盖欣喜万分,三人相互客套了一番后,黄盖最先按耐不住,随即朝张昭恳求道:“本将奉命南下,讨伐周昕,听闻这富春城中有子布这个大才闲适,今日特意前来,请子布出仕,不知子布何意啊?”
张昭似笑非笑地回道:“哦?黄将军乃是沙场宿将,区区周昕,跳梁小丑,何足道尔!即便没有在下相助,黄将军也能旗开得胜。”
黄盖闻言一愣,暗道,这张昭莫不是收到了什么消息不成?
本来就是苦无良策,黄盖这才来请张昭出山,刚才听张昭有推脱之意,黄盖连连苦笑,摊牌道:“子布,实不相瞒,山阴城高墙厚,我军与周昕军,人数相当,强攻不智,但周昕却是死守不出,我们也是没了办法,这不,就想到子布了,还请子布出山,他日建功立业后,本将定保举子布与元达,功成名就,如何?”
张昭本就有出仕之意,当下也不再拿捏身份,直接起身,朝黄盖拜道:“我俩早已有出仕之意,奈何苦无门路,这才拖到今日,黄将军既然在山阴城外受阻,那在下必会出手相助!”
“哈哈”黄盖闻言大笑,拉着张昭的手,激动地说道:“能得子布与元达相助,何愁会稽不平啊!”
数日后,山阴城外。
这日,烈阳高照,天气晴朗。
周昕本还以为会像昨日一般,风平浪静,突然间,一彪人马开出了江东军大营,正朝山阴而来。
周昂见状后,冷笑道:“区区三四千人马,也敢来攻城?真是不自量力。”
周喁却是觉得此事太过蹊跷,随即疑声说道:“不对啊,程普既然想要攻城,为何只派出这点人马?”
周昕点头认同道:“不错,程普好歹也是跟随孙坚,厮杀多年的战将,定不会狂妄到如此境地,若他是这种人的话,几日前,他们就攻城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周喁皱眉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莫非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莫非什么?”周昂为之气急,焦急的问道:“三弟,你到底是在担心什么?说啊?”
这时,只见那彪江东军绕过了山阴城,朝东边而去。
周昕面色一沉,眼神阴冷,淡淡地说道:“看来,程普背后,有高人指点啊!”
“我也这般觉得”
“若是如此,那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他们这是在逼迫我们出城与之决战啊!”
“若是守城,或许还有一线胜算,若是出城,那就不好说了……”
听着周昕、周喁在那交头接耳,说的话,周昂一句也听不懂,随之焦急地问道:“我说大哥,三弟,你们到底是在说什么啊?怎么我一句话都听不懂?”
周喁苦笑道:“二哥,此事不难猜的,二哥,你看,若是这支军队不是来攻城的,那你说,他们会去哪?”
周昂没好气的回道:“他们既然不是来攻城的,难道是要去往别处?”
周喁点了点头,认同道:“他们正是要去别处。”
周昕面色难看异常,一拳打在身前的墙垛上,咬牙道:“会稽郡虽是地域广阔,但多数地方是高山深林,人烟稀少,而会稽诸县,就集中在这方圆百余里的地方。”
周喁苦笑道:“我们为了抵御程普的大军,把各县守军都抽调一空,如今的其他县城,最多的也就数百衙役,百余兵丁而已,怎会是那数千江东军的对手?”
周昕点头道:“不错,到时诸县沦陷,即便是山阴城还在我们手中,也无济于事了。”
周喁双手一摊,按耐住心中的惊讶,无奈道:“到时四面环敌,纵使山阴城,墙厚城高,粮草充足,也不过是多撑些时日罢了!”
这时,周昂也知道了其中的厉害之处,急声道:“那该如何是好?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