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勿急,张勋何许人也?听都没有听过,恳请主公调拨一彪人马给我,末将这就带军前去,为主公擒下此贼!”曹洪最为性急,当下便嚷嚷曹操,让其给他调拨兵马。
曹操也不责怪,反而笑道:“好,好,他袁术有张勋,我曹操也有子廉啊!不错,不错,不过嘛,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急不得,急不得!”
夏侯渊急声道:“主公,如今张勋已经屯兵十万于武原,我军若是再按兵不动的话,岂不是要坐看张勋进入到东海郡内,到那时,我军则更加被动啊!”
夏侯惇也跟着说道:“元让所言不错,袁术称帝,主公本是奉命讨伐,后与刘备联盟,如今我军率先撕毁盟约,本就在道义上令人所不耻,若是再让袁术与我军平分徐州的话,那这中原之地,何时才会统一?依末将看来,当发兵郯城,与张勋决战,待战败了张勋后,我军方可长驱直入,西征豫州。”
曹操笑而不语,一边听着麾下将军的建议,一边打量着默不作声的刘晔。
刘晔见状后,唯有摇头苦笑,道:“诸位将军欲要征战沙场,建立功勋,此情此心,主公又怎会不知?在下有一言,不知可否能说与诸位将军听听?”
夏侯惇翻了个白眼,回道:“刘子扬,我军中就属你鬼点子多,我们都在呢,你说吧!”
“就是,有话就赶紧说啊!”
“拖拖拉拉的,一点也不爽快”
“就是,就是,你们这些文人啊,就是喜欢这般”
刘晔苦笑连连,虽知众将的话,并无坏心,但在他听来,也有抱怨之意,当下也就不再遮掩,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诸位将军说得都不错,但,袁术已成冢中枯骨,难成大器,我军要破之,易如反掌,诸位请看,张勋本部,虽是人多势众,但每天人吃马嚼,所需耗费的粮草,何其多也,若是张勋有意率军进入东海郡的话,那其粮草,会屯于何地?”
夏侯渊分析道:“彭城乃是徐州边城,城高墙厚,用于屯粮,再好不过,待张勋率军入境后,我军只需派出一支劲旅,奇袭彭城,那张勋的这十万人马,将会不攻自破,搞不好,还会大败而回!”
刘晔笑道:“夏侯将军所言正是,如今张勋把兵马都屯于武原,我军并无可趁之机,既然如此,那我军何不请君入瓮,让张勋自己进来,到那时,其部兵马一旦分散开来后,那我军岂不是能施展此计了?况且,这一切都还是我们自己的猜测,主公早已派出探子前往边地,只待查明了袁军的屯粮之所后,我军再进攻也不迟!”
曹操嘿嘿笑道:“不错,不错,子扬啊,怎么我想的跟你一样呢?既然不打仗,那我们何不趁着这段时间,把臧霸给招降了呢?毕竟,在这开阳城中,还有臧霸的五万人马啊!这可不是小数目!”
刘晔自信的笑道:“依在下看来,开阳城中的臧霸,三日内就会开城投降!”
曹操诧异道:“难道子扬你已经有破敌之策了?”
刘晔点头笑道:“臧霸少有侠名,其父臧戎曾为泰山郡华县狱吏,因据法不听太守欲所私杀,被太守逮送州府。途中,被臧霸率数人所救,这才逃往至东海郡,后爆发了黄巾之乱,臧霸便乘势而起,在这开阳一带,拥兵自重,就连陶谦,也不敢擅撩虎须,后被张飞打败,刘备用大义当头,这才说服臧霸投降。由此看来,可见,这臧霸心存忠孝,带兵有方,是位难得的人才,而当初,臧霸能杀官救父,从中不难猜出,臧霸非常孝顺他的父亲,而如今,郯城已破,臧戎正在士卒的‘护卫之下’,赶来开阳。只要臧戎一到,臧霸焉有不降之理?”
曹洪皱眉道:“用其父威胁,这不好吧?”
曹操却是不以为意,只见他嘿嘿笑道:“没什么不好的,我又不是要让他臧霸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跟着刘备,还不如跟着我!”
说到刘备,程昱却是皱眉问道:“如今刘备退守下邳,主公打算如何待他?”
曹操面色微变,沉默了许久,最后叹息道:“刘备是个人物,如今他已是没牙的老虎,若能招降,那再好不过!”
数日后,臧霸之父,臧戎,终于来到了曹营之内。
曹操亲自接见了这位刚正不阿的老人家,向其道明了事情始末后,臧戎也爽快的答应了曹操,原因无他,只因曹操也答应他臧戎,让他当年的冤案,得以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