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来不及擦拭额间的冷汗,连忙回道:“主公,张勋火烧开阳,此举,无疑是断了我军的一条臂膀,此乃釜底抽薪之计,如今事成,我军当防范他会故技重施,袭击郯城!”
程昱分析道:“我军素来缺粮,如今徐州的两处屯粮之地,就被张勋毁了一个,我军当小心防范才是!”
曹操为之气急,这二人说来说去,就是让他小心防范,对如何破敌,却是一字未提,当下更是生气的吼道:“你们难道以为我不会小心防范吗?我是在问你两,如何打败张勋?如何破敌?而不是让你两来教导我,究竟该如何来守这郯城!”
刘晔苦笑道:“张勋火烧开阳后,便不知踪迹,即便是我等有心出计,也不知该出什么计策啊?最起码,也得找到张勋现在的位置!”
这时,曹洪,兴高采烈的走进屋内,笑道:“大哥,大喜事,大喜事啊!”
曹操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问道:“你大哥我都愁得吃不下饭了,何来的喜事?”
曹洪眉飞色舞的回道:“刚才接到谯县的探子来报,袁术果真中了我们的挑拨离间之计,他已下令,让袁胤来接替张勋,统领武原县的大军,而张勋与杨弘,则被调回谯县!”
曹操闻言一惊,急声问道:“此事当真?事关重大,子廉你可别骗我!”
曹洪拍着胸脯保证道:“此事千真万确,在豫州都传开了!”
“哈哈”曹操闻言大笑,一边捡起饭碗,一边把那些洒落在案几上的饭拔回碗中,笑道:“袁术还真是愚蠢至极,如此良将,居然不用,反而用了袁胤那草包,本侯的希望来了!”
刘晔不解道:“主公,莫非,你认识那袁胤?”
曹操冷笑连连,不屑的回道:“当然,我从小就与袁家兄弟交好,他们哪个,我不认识?这袁胤啊,乃是袁隗之子,袁术的从弟,从小就生性软弱,我还记得,小时候,我打了他好几次呢!”
刘晔闻言笑道:“那袁家兄弟不找主公你的麻烦?”
曹操笑道:“每次我打完那小子之后,都会出言威胁他,只要他敢把我打他的事情告诉别人的话,那我下次见着他,还会继续打!后来啊,搞得这小子每次见到我,都绕着走!没想到,袁术竟然用了这么一个人来执掌十万人马的大军,这不是看不起我曹操吗?还是他袁术觉得自己的命太长,故而暗示我提前送他走?”
程昱击掌笑道:“此战,张勋功劳甚大,到头来,却是换来这么一个结局,主公,在下仿佛已经看到了说降张勋的机会。”
曹操点头笑道:“嗯,待会儿我就让子廉在这徐州境内搜索张勋的踪迹,找到他后,由子扬你亲自前去,尝试说服张勋来降!”
曹操不知道的是,他一直苦苦寻找的张勋,如今却是在他的郯城之内。
郯城,因战事平息,随之又恢复到了往日的繁华,其中一处酒肆内,张勋正与数名亲兵喝酒,打探着郯城内的情况。
还真如刘晔、程昱所言那般,张勋火烧了开阳后,便把主意打到了郯城。
在张勋看来,如今开阳的粮草被烧,只要郯城的粮草再被烧的话,那曹操就不得不暂时罢兵休战了。
看着祥和的街道,亲兵羡慕的说道:“看着那些百姓,谁会知道,数日前,城外百余里处,刚爆发了数场厮杀!”
张勋有感而发,道:“唉,打来打去,到头来,苦的还是百姓啊!”
“呵呵”这时,一位衣衫华贵的青年走到张勋这桌,自顾坐下后,轻笑道:“没想到,名扬中原的张将军,也会有如此感性的一面!若不是亲眼所见,这说出去,谁会相信?”
此话一出,着实把张勋给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见他先是伸手制止了准备发难的亲兵,随后咬牙低声道:“阁下何人?看着面生得紧!”
青年呵呵笑道:“八百里奔袭开阳城,把曹孟德如同手中玩物一般戏耍的张将军,也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