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转头再次看向夏侯渊时,却见其军阵之中,多数士卒身上,不是手上绑着绷带,就是脚上绑着,由此看来,夏侯渊军中,伤兵颇多,他自知不敌自己,故而才会丢弃财物,让自己麾下士卒捡取,好以此来拖延时间。
想着想着,文丑却是不屑的恨声道:“以为这些财物就能耽搁本将的时间?哼,夏侯渊你当真是打得好算盘,不过,即便是耽搁了一些时辰,你也是本将的囊中之物!”
然,就在文丑这自以为是之际,两侧的树林中,杀声骤起。
不多时,便见无数曹军士卒,从两侧的树林中,杀了出来。
文丑见状大惊,不断吆喝麾下士卒上马,准备应敌,奈何双方相距颇近,眨眼之间,两军就厮杀在了一起,场面随之混乱无比。
一些袁军士卒,还不明所以,就被杀至跟前的曹军士卒,给斩杀在地。
夏侯渊见状大笑,道:“文丑啊,文丑,你空有一身武力,却不知这是我军的计策,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言刚落,夏侯渊就翻身上马,率先朝着文丑杀去。
既知中计,文丑也是心中大惊,可在这兵荒马乱之际,无论他如何呼喊,也很难再把麾下将士给集结起来,随着战局越发混乱,文丑只好孤身冲杀,意欲冲出重围。
然,文丑身为袁营悍将,其自身地位在袁营中颇高,如今交战,他更是曹军将士的重点围攻对象。
不多时,饶是文丑悍勇非常,也身中数处刀伤,疼痛席卷文丑全身,加之又有鲜血的刺激,杀着杀着,也让文丑迷失在了无尽的杀伐之中,显然是忘记了,他还在曹军的重围之内。
顶级武将,无畏的厮杀,其所爆发出来的战力,着实令人骇然,若不是于禁的部曲,怕是此刻,还真会被文丑给杀出重围离去。
于禁带兵,素来严厉,虽不讨部下欢喜,但也让其军,纪律严明,死战到底,奋力向前。
这时,于禁也厮杀到了文丑跟前,二将一照面,就展开了惨烈的搏斗,于禁在武道一途,钻研不深,或者说,于禁更偏向于儒将一列,然,能位列曹操的五子良将之内,于禁即便武艺再怎么弱,也弱不到哪里去。
二人相斗数十个回合,于禁已有些吃力,幸得此时,夏侯渊也杀至跟前,这才让于禁,免于惨死文丑枪下。
“呔,夏侯渊,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纳命来!”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夏侯渊刚赶至,文丑就直接舍弃了于禁,提枪朝夏侯渊,刺了过去。
“哼!”
夏侯渊冷哼一声,举枪一扫,便挡下了文丑的攻击,随后二人,又是缠斗在了一起。
一旁的于禁,显然被文丑的举动给侮辱得羞愤难耐,想他于禁,好歹也是曹营中的悍将,如今这文丑,却是对他不管不顾,那模样,就好似他于禁,跟寻常的小卒一样,可有可无。
“啊,文丑匹夫,欺人太甚!”羞愤交加之下,于禁突然大吼一声,提枪就朝文丑腰间刺去。
‘噗嗤!’
文丑躲闪不及,竟被于禁一枪,给刺穿熊腰。
“啊!小贼,本将要杀了你!”
文丑疼痛难耐,在他看来,犹如寻常货色一般的于禁,竟然能伤他如此之重,怨恨之余,正欲提枪刺杀于禁。
却见夏侯渊冷笑一声,手中长枪犹如毒蛇出洞,直接一枪刺穿文丑的胸膛。
‘额’
重伤之下,再受重创,文丑已然是油尽灯枯,难提气力,就连说话,也是口中血沫直冒。
挣扎了一会儿,文丑的一双虎目,流露出暗淡之色,可见,无限的生机,正从文丑那雄壮的身体中,快速流逝。
不多时,一代河北名将,文丑,就这样被于禁、夏侯渊两人,给联合击杀,匆忙地走过了他的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