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曹操后,苦笑道:“主公,你自己看看吧!此事当速速解决,稍有不慎,恐引起军中哗变啊!”
曹操闻言一愣,随之打开了书信,其面上的表情,也渐渐变得冰冷一片,不多时,只见曹操愤恨地撕碎了书信,咬牙道:“岂有此理,此信,子扬你是从何处得来?还有多少?”
刘晔苦笑道:“是袁熙派人送来的,足足有一大箱!就在屋外!”
曹操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道:“看来,袁家的这个二小子,比之袁尚那草包,要厉害得多啊!”
刘晔急声道:“主公,你还有闲心调侃啊?这可是涉及到了军中的许多将领啊!”
曹操笑问道:“都有些什么人?”
刘晔纳闷地回道:“都是都伯一类的军官,大多是那些世家子弟,若只是一些人,杀了也就杀了,可是此番涉及到的人数,多达数百,若是全杀了的话,恐引起军中将士恐慌!而且,有些人,已经战死了!”
沉默了一会儿,曹操这才幽幽说道:“擂鼓聚将!”
刘晔的面色,微微一变,但还是领命而去。刘晔走后,曹操移步屋外,眼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那支木箱子后,便让人带着,赶往军营。
不多时,随着最后一通鼓,敲完后,曹军军营,校场之上,已是站满了曹营军官。而曹操,则独自一人,登到点将台上,随手打开木箱,取出一封书信,高声道:“官渡之战,若是没有诸位的奋力杀敌,我曹操,今日便不会站在此处,在这里,曹操,感谢诸位!”
说到此处,只见曹操向着台下的军官们,鞠了一个躬,随后又说道:“刚才,袁熙派人送给本将一支木箱,言,里面全都是在官渡之战时,我军中的一些人,与袁军之间,联系的信件”
此话一出,台下的一些军官,脸色皆是一变,更有甚者,已经是抖如筛糠,面如白霜。
曹操冷眼扫视一圈那些人的丑态后,嘿嘿笑道:“刚才,本将也随意翻看了一些,大多都是些奉承之语,谄媚之言,而且大多都是出自我军中的一些战将之手,半月之前,我们都还是一同拼死抵挡袁军的同袍,现在,竟然会有一些这样的信件,被袁军送来,由此可见,这些都是袁军的阴谋诡计,企图挑拨离间我军内部的关系,本将岂会相信这些东西,是你们所写?我曹军将士,各个顶天立地,都是天下间,少有的好男儿,故而,本将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我军就要渡河北上,与袁军决战,今日,本将就当众烧了这些东西!”
随后,曹操便是接过火把,亲自烧毁了这一整箱,曹军将士与袁军暗地里联系的书信,待箱子化为灰烬之时,只见曹操突然高声道:“征战沙场,当勇猛无畏,奋力向前!本将相信,诸位都是好男子,不会做出如此下贱的举动,今日,本将选择相信诸位,来日,也希望诸位,尽心尽力,扬我军威!”
曹操此举,可谓是石破天惊,让人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一些心有猫腻的曹营部将,在此刻,才略微松了口气,然,他们也被曹操的这个举动,给震惊得说不出话,一些人,更是感动得流泪满面,曹操不追究,当众烧毁了木箱,众将也能从中看出一些曹操的心思。
曹军众将,在这一刻,军心无比地凝聚,纷纷怒吼着,向曹操宣誓效忠。
而曹操也非常满意自己刚才的做法,台下的刘晔,目睹了全部过程,其心中对曹操,佩服得五体投地,暗道,这或许就是天生的领导者。
曹操巧妙地化解了军中的危急,同时,也准备择日渡河,进攻冀州,不给袁熙喘息之机,打算趁着袁绍病故,冀州局势不稳之际,染指冀州。
现在的冀州,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曹操有染指之心,杨帆更是有侵吞之意。
这日,晋阳城中,骠骑将军府。
在听完了贾诩的汇报后,杨帆率先感叹道:“袁本初啊,袁本初,亏你还是出身名门望族,居然连场小小的挫败,就承受不住!唉,可惜,可惜啊,当年一起出兵讨董的人,到现在,不剩几个了!”
戏忠笑道:“主公,若是袁绍不死,我们还需多费些力气,如今,袁绍一死,冀州必定局势不稳,幽州的袁谭也肯定不会遵从袁熙的命令,依在下之见,此时出兵,正好!”
荀彧点头应道:“志才所言不错,冀州地大物博,人口密集,东靠大海,乃是黄河之北,第一大州,如今的冀州,已露出衰败之势,主公此时不取,更待何时啊?”
郭嘉嘿嘿笑道:“不错,不错,而且,曹操也在白马城集结兵马,由此可见,他曹孟德,也有染指冀州之意,主公你,可不能再坐山观虎斗了,曹操一来,难免会增添变故,徒增伤亡。”
高顺早已是等得不耐烦,当下出列请命道:“主公,不如,就由末将带着中大营,前去为主公你,取了冀州,如何?”
杨帆呵呵笑道:“你们啊,看看,把仲云都说得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