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一拍大腿,笑道:“正是如此,那就不会错了,我军有专用的马车,负责托运装备甲胄,待战时,才会穿上,那为何,我们此番出来,高将军要把所有的马车,都给收回呢?”
“为何?”
许褚被李儒说得,脑袋里一片浆糊,不过,他深知李儒的本事,当下还是耐着性子问道:“文优啊!我两一文一武,执掌陷阵营多年,咱两是什么关系?你就别藏着掖着的了,快快说出来吧!”
李儒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笑道:“或许,主公就是想用此计,好让邺城内的袁军,信以为真,这才敢放心出城,突袭我军!不错,不会错的,主公何许人也,若是他连这点都没有想到的话,那他也不会被世人给称颂为常胜将军!仲康,你只需按照我说的办,攻破邺城,指日可待!”
许褚双手一摊,不解道:“文优,你一会儿要我遵照奉孝的意思,一会儿又让我按照你说的办,你难道不怕我军损失过多了吗?”
李儒自信地笑道:“不会,我军野战无敌,主公派出我军,也是这般考虑,况且,我们陷阵营都出马了,若是只剿灭这区区数百名袁军骑兵的话,那不是贻笑大方吗?这不是白瞎了那么多的物资了吗?与其这样,我们还不如打出自己的风采来!陷阵营出马,最少也要吃下他袁熙的一两万兵马才是!仲康,你说,是也不是?”
许褚激动地哈哈大笑,拍了拍李儒的肩膀,豪迈的笑道:“不错,这才是我陷阵营的人,若是只对付那数百骑兵的话,还不得让叔至、奉先他们给笑掉大牙了啊?本将这就安排下去,今晚,只要袁军敢来,本将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夜半时分,杨家军大营外,寂静无声,一彪骑军正在缓缓接近,他们便是吕威璜,以及其麾下的八百轻骑。
待相距杨家军大营,不足三十丈时。
吕威璜胸中,那颗平静的心,却是开始不安地剧烈跳动起来,人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身前凝重地看着不远处的杨家军大营。
主将情绪的转变,副将自然看在眼中,连忙问道:“将军,有何不妥之处吗?”
吕威璜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情况不对啊!此处相距杨家军的大营,已是不足百步,他们为何还不发现我们?杨家军不是连鲜卑蛮夷都打得抱头鼠窜的吗?今晚的表现,太过反常了!”
副将闻言笑道:“将军,那陷阵营可是名响河北的精锐之师,或许是盛名在外,以为我军不敢夜袭他们的军营吧!毕竟,实力摆在那里,末将也不看好今晚的夜袭,若不是主公一力要求夜袭的话,谁会来啊?可是,现在看来,主公的决定是正确的,将军你看,那处营门口,只有数名守卫站岗,看来,杨将军还真是小瞧了我们!依末将看来,杨将军越是如此,今晚我军夜袭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此刻正是冲锋的好时候,将军你就下令吧!”
吕威璜还是有些不放心,正在犹豫不决之时,副将再次劝道:“哎呀,将军呐!只要我们冲锋起来,将近千余匹的战马奔腾,即便是杨家军的营中有诈,我们也能冲出来啊!”
听了副将的话后,吕威璜觉得也是,毕竟,上千匹战马奔腾,别说是区区一万步卒,就算是人数再翻上一倍,吕威璜也有信心,凿穿敌军的军阵,然,吕威璜却是有些想当然了,陷阵营可不是寻常的普通步卒,那可是杨帆打磨数年的重装步兵,即便是野战遇上骑兵,也有一战之力的精锐之师。
看着那只有一人高,搭建粗糙的营门,吕威璜连忙派出十余人,前去摧毁营门,十余名袁军骑士闻言后,骑着战马,朝着营门奔腾而去,待来到跟前,纷纷丢出手中绳索,缠住营门,随后催动战马,稍微一拉扯,就把那道营门,给轻松地拉开了。
如今,杨家军的营门已破,吕威璜便不再迟疑,吆喝一声后,就翻身上马,率先朝着杨家军的军营冲去,其身后的八百轻骑,纷纷跟在吕威璜的身后。
冲进敌营后,一路上畅通无阻,直到此时,吕威璜这才放下心来,在他看来,即便是杨家军有所防备,此举也有些托大,毕竟,接近千匹战马的奔腾,可不是那血肉之躯所能抵挡得住的,只见吕威璜兴奋地大笑,道:“哈哈,弟兄们,这陷阵营也不过如此,都给本将放火,烧啊!”
就在吕威璜有些得意忘形之时,四周骤然响起沉闷地脚步声,一道响彻云霄的爆喝,突然在不远处响起,“哈哈,本将等候诸位,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