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当初本将宣誓效忠主公之时,你田元皓,还在韩馥手下当差呢!”张牛角被田丰给刺激得面红耳赤,当下厉声道:“不就是区区四五十里山路吗?褚燕,你传令下去,让弟兄们快快吃饱饭,一刻钟后,全军开拔,奔袭邯郸城,本将要在未时前,赶到邯郸城外!”
褚燕扫了眼面色不自然的张牛角后,咬牙领命而去。
见褚燕去传达军令了,田丰这才笑道:“张将军,其实你也不必这般,只要我军在未时前赶至邯郸城外,在下敢保证,区区一两万袁兵,在精锐的黑山兄弟面前,定会不堪一击,而这打败袁军,生擒袁熙的战功,就非你张将军莫属!”
张牛角被说得,心痒难耐,毕竟,没有哪一位将军,不渴望战场立功,而且,还是如此滔天的战功,只要袁熙一败,那冀州可平,张牛角也是看得出来,袁熙对于冀州袁军的重要性。
只见他冷笑了一声,沉声道:“还请田军师放心,我部,必不会辜负主公的栽培,今晚,本将必要生擒他袁熙!”
言落,张牛角就带着一干将领离开了,期间,张牛角身后一员身材魁梧的汉子,眼含深意地看了田丰数眼后,也跟随而去。
那汉子眼神犀利,田丰印象深刻,当下朝身旁的护卫问道:“那汉子是何人?怎会有如此犀利的眼神?黑山军中,怕是连褚燕,也没有那种威势吧?张牛角是从何处?寻得了这么一个人物?”
护卫闻言后,连忙回道:“启禀先生,那人唤作高干,乃是袁绍的外甥,当初公孙瓒兵败后,他就一路朝着黑山逃亡,幸得张牛角正好路过,这才救了高干一命!从那以后,高干就一直充当着张牛角的护卫!”
田丰闻言一愣,轻声呢喃道:“原来是他啊!怪不得,能有如此威势!”
夜半时分,张牛角等人终于在未时前,赶到了邯郸城外,幸亏张牛角先前让部下一人双骑,如若不然,还真不一定能赶得到邯郸城。
不过,这个代价,却是跑废了数百匹战马,实在是这赵国境内的道路,太过崎岖,别说是马,就算是人走在上面,都有些膈脚,更别说那些战马了。
褚燕清点了一下人数,来到张牛角身旁,担忧地说道:“义父,只有千余人,其他人还在路上呢!怎么办?”
这时,邯郸城上,突然火把跳动,那是张牛角与赵英约好的信号,不多时,就见城门被缓缓打开。
张牛角眼神一厉,咬牙道:“不管了,拼了,一会儿我们直奔袁熙而去,其他的人,都别管!”
褚燕担心道:“义父,这城内可是有两三万袁军的啊!我们这区区千余人,如何敌得过?”
张牛角嘿嘿笑道:“怕什么?只要一进城,就全给我喊,袁军被包围了,袁熙已经阵亡了!”
褚燕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道:“若是这般作为的话,在这黑灯瞎火之际,袁军搞不好,还真会乱了分寸!让我们有机可趁!”
待大门打开后,张牛角便是不再迟疑,当下带着千余名黑山军,就直接冲进了邯郸城。
一入城中,黑山军就扯开嗓子大吼,‘袁熙已死,邯郸城破!’
这一下子,还真让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袁军将士,有些懵圈,加之,张牛角一路烧杀放火,从未与敌死战,让那些袁军,更是摸不透这如今的邯郸城中,有多少敌军。
就在袁军这愣神之际,竟让张牛角一路畅通无阻的赶到了县衙,也就是袁熙暂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