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荣面露惨白之色,双眼无神,其余袁兵,亦是胆战心惊,不知所措,任由许定在人群之中穿行。
待许定走至跟前,审荣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审配子侄,此时见敌方大将,在自家军阵中畅行无阻,心中便打起了擒住许定的主意,然,还不等他下达命令,四周的袁兵就纷纷丢盔弃甲,跪地乞降。
许定见审荣目光闪烁,玩味地说道:“怎么?审将军还打算负隅顽抗不成?”
“喝!”
随着许定的话音一落,四面的陷阵营将士,皆是朝前跨出一步,口中喝道。
这声爆喝,犹如九天神雷,直击在场众人心间,一些还在观望的袁兵,均是心神震动,连忙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审荣见状后,惨笑一声,道:“郭援匹夫,无脑莽汉,若是早听我言,岂会落到如此地步?罢了,既然战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审荣倒也光棍,直接跳下战马,丢了手中的兵刃,负手而立,闭目等死。
许定笑道:“我们都是华夏子孙,既然你们投降,那我军便没有再动刀兵的可能,审将军大可放心!”
绛水北岸,经过一晚上的战斗,袁军以郭援战死,审荣投降而落下帷幕,许定一战扬名,威望直追其弟-许褚,许家兄弟也算开始崭露头角,被外人所熟知。
翌日,蒋义渠率军渡过绛水,留下数千人把守渡口后,就马不停蹄的朝着广川赶去。
途中,却遇到一彪杨家军拦截,两军当下在这平原之上,对阵开来。
杨家军阵前一将,就是那率部攻占绛水北岸的张郃,只见张郃拍马舞抢,跃马向前,朝袁军喝道:“呔,本将张郃,尔等鼠辈,可有人敢与本将一战!”
蒋义渠乃是袁绍麾下部将,亦是河北之人,当年还是韩馥当政时,他就听说过张郃的名号,但二人从未照面,蒋义渠也不知张郃的深浅,此时见张郃前来约战,蒋义渠自然不会输人阵前,白堕威名,当下便是打马而出,嘲笑道:“本将蒋义渠,乃是袁公帐下大将,张郃小辈,焉敢在本将面前犬吠!”
张郃恼怒道:“大言不惭之辈,也敢自称上将,看本将如何斩你!”
言落,张郃就打马朝着蒋义渠冲杀过去,蒋义渠也不甘落后,连忙上前迎战。二人皆是河北战将,张郃用枪,蒋义渠耍刀,一时间,战场之上,尘土飞扬,刀光四射,枪芒点点,斗得也算是不相伯仲。
张郃隶属中大营,乃拱卫中央之军,上战场的机会不多,如今攻伐冀州,他自然是要好好表现一番,二将交手数十招,张郃就摸准了蒋义渠的招式,当下便展开了雷霆反攻,一时间,竟打得蒋义渠手忙脚乱,苦于应对。
张郃看准时机,手中长枪犹如毒龙出洞,一下子刺伤了蒋义渠的手臂。
蒋义渠手臂受伤,不敢再战,虚晃一刀后就打马后撤,仓皇而逃。
张郃岂能放过这个大好时机,连忙引军朝袁军杀去。
而反观袁军一方,主将受伤逃跑,士气跌落,然,为救回蒋义渠,袁军副将不得不下令全军出击,与杨家军在这平原之上,血战。
两军交战,杀声震天,惨叫不断,鼓声雷动,人人悍不畏死,然,在僵持之下,精兵的优势逐渐显露出来,不管袁将如何怒骂,如何鼓舞,都难以挽回袁军的颓势,不多时,袁军就被杀得大败,仓皇而逃。
逃跑途中,又有一军从半路杀出,竟是那守株待兔的许褚,陷阵营之威,再次展现,面对这样的钢铁巨汉,败退而逃的袁兵,丝毫提不起抵抗之意,只是稍作抵挡,就再次溃败。
蒋义渠无奈之下,只好带着数千残兵败将,退守渡口。
自知不敌,蒋义渠也算果断,连忙烧毁多余的船只,逃回了绛水北岸。
看着烈焰滔天的渡口,张郃心疼得叹息一声,道:“唉,可惜了,还是晚来了一步!若是抢得这些船只,我军在一天之内,就可全部渡河!挥军北上,与袁熙决战!”
许褚则是大咧咧地笑道:“儁乂,刺伤敌军主将,斩获数千人,也算是大功一件,人呐,切不可太贪心了!”
张郃摇头苦笑道:“仲康啊!我们赶紧打扫战场,还得回去向高将军复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