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上前一步,自信地说道:“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刘备叹息道:“元直啊,即便是你真的有退敌之策,也没必要立下军令状啊!正所谓兵凶战险,战场之事,谁又真的说得清楚?到时候”
刘备还未说完,就被徐庶伸手打断,道:“主公放心,在下心中,已有十足的把握,不过,这叶县怕是守不住了!”
“什么?”张飞怒道:“连叶县都守不住,你还谈什么击退曹兵?俺也不用杀你的头,你就跪下来,给俺磕几个响头,俺就当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
徐庶也不生气,微笑道:“三将军切勿心急,主公切勿心急,不如先等在下把话说完,如何!”
“好!”张飞双臂环胸,轻视道:“俺就看看你怎么说。”
徐庶分析道:“主公帐下有张飞、糜芳二将,兵一万八千余人,带兵之将,还是有些少啊!”
刘备面色一干,回道:“备,麾下还有范强,张达二将,养子刘封,亦可为将!”
“哦?既然如此,那此计便可行,其中还需张将军出力!”徐庶看向张飞,说道。
“要俺老张干啥?”张飞闻言一愣,问道:“尽管道来,俺接下便是!”
徐庶说道:“曹军先锋是夏侯渊,此人行军打仗,快若闪电,今日赶到昆阳,那明日便能兵临叶县城下,故而,留给我军的时间,不多了,此计能破敌,但也要各位将军听命行事,才成!”
期间,徐庶的目光,多次看向张飞,张飞被看得烦不胜烦,当下表示道:“徐元直,你到底有完没完,俺答应你,绝对会听命行事!”
刘备深知张飞的脾性,当场解下腰间佩剑,递给徐庶后,郑重地说道:“此剑就代表我,若是有人胆敢不尊元直的号令,那元直便可凭此剑斩他!即便是我,也能斩!”
“大哥!”张飞闻言一惊,刚想开口,就听到刘备的话,“三弟,我们都三十余岁了,终日碌碌无为,都怪大哥无能,今日有元直相助,我等当听命于他,待破了曹贼,再来行赏!”
张飞眼睛泛红,哽咽道:“大哥的话,小弟知道了,小弟定会遵行军师之命!”
有了刘备的‘尚方宝剑’在手,徐庶便开始解释,道:“叶县地势,东平西高,越往西南,地势就越险峻,我军人数不足两万,久守叶县,实属不智,出城与之野战,则地势更不利于我军,故而,我建议,全军弃守叶县,朝博望进发,夏侯渊号称急先锋,每战必先,在下敢断定,此人定是性如烈火,暴躁如雷之辈,我军留下空城后,再用一将前去激他,佯装败退,夏侯渊定会上当,尾随而来,博望东北三十里处,有一狭窄过道,两侧树林茂密,山高陡峭,唤作博望坡,正好适合我军埋伏!”
说到此处,徐庶面色一正,沉声道:“命张飞将军,率兵五千,在叶县城外等候,主公则率其余人马赶至博望坡埋伏,待夏侯渊率军赶至叶县后,张将军即刻率部前去约战,切记,只许败,不许胜!”
“什么?”张飞须发皆张,怒视徐庶,道:“夏侯渊不过是个匹夫儿,俺要胜他,绝非难事,你为何偏偏要俺老张佯装战败,莫不是先前俺怀疑你,如今你就故意刁难俺?”
徐庶解释道:“张将军之勇,曹军中,何人不知?何人不晓?然,即便是张将军你无故战败了,那夏侯渊就真的会上当吗?他明知自己不是张将军你的对手,而你却战败了,其中蹊跷,谁都看得出来,故而,我还要张将军你受伤战败,才能消除夏侯渊心中的猜忌,也好把曹军给引到博望!”
张飞为之气急,道:“要俺佯装战败也就算了,还要让俺故意受伤,以消除夏侯渊的猜忌之心,这兵凶战危的,俺如何能做到万无一失?你把俺当什么了?”
徐庶轻笑道:“张将军你不是号称万人敌的吗?那夏侯渊在你的眼中算个什么啊?如此小事,难道张将军你都办不好?若是办不好,那在下就让其他人去做,张将军你只需在博望坡等着曹军到来便是!”
“气死俺了!”张飞愤怒地吼道:“气死俺了,徐元直,你最好说得都是对的,要不然,俺定要让你好看,不就是演戏吗?有什么难的,若是夏侯渊不上当,你当如何?”